这深宅内院的果然是个大染缸,只要有人尝过了权力的滋味,稍控制不住便会变成权力的奴役,就连孟卿儿这样自恃清高的也不例外。
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凄美
面孔,苏璃月微微地摇了摇头,唇畔牵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冷声道:“今日这事若是换了哪一天,月儿都是百口莫辩,只可惜老天到底是长眼的!因着今日是阁楼修葺的最好一天,我为了办好父亲交代的事情,一天都待在阁楼那里,就连中午也没有回去用膳,此事不止映月院的一干人等能够做证,就连那些维修的匠人也能做证!”
说着,她缓步朝孟卿儿走去,挑眉道:“当然五娘也可以质疑映月院的人都迫于月儿不敢说实话,可那些匠人不过是在苏府讨一时的生计,五娘总不能说就连这些人也都被我恐吓或是收买了吧?”
孟卿儿被她问住了,不禁吓得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地怔愣在了原地。
庄玲玉却犹不死心地强言道:“大小姐方才也说了,自己是太后的义女,皇上亲封的郡主,想你现如今也算是手眼通天,耍点小手段收买那些人也不是不可能!”
“嗯,二娘说的也对。”苏璃月连连点头,随后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蹙眉道:“这么一说后,问题又来了,我若是需要提前收买这些人,那定是一早预料到
了今日这事会在下午的时候被五娘发现,进而呢会被五娘告诉父亲,然后彻底败露。”
说到这里,她抬眼望向苏佐儒,眨眼道:“父亲,如此看来女儿不止是灾星,还能掐会算,能预知未来呢!这样说来,我可是太厉害了。”
言罢,她就乖巧地闭上了嘴巴,只睁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苏佐儒。
听到这里,苏佐儒自是也明白了其中的蹊跷之处,想到自己方才那般对大女儿,他不禁地恼羞成怒,只得将火气都撒到了孟卿儿身上,怒骂道:“亏得你平日里表现的贤良淑德,不想背后也是个喜欢挑拨是非的,你真是太让为夫失望了!”
这还是苏佐儒第一次用这样重的语气同孟卿儿说话,饶是当初她因为孩子的问题冷待苏佐儒之时,这男人也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
想到这府里失了宠的妾室过的那种日子,孟卿儿登时便害怕了,却只能哆嗦着说着,“妾身没有……没有……”
“还敢狡辩!”苏佐儒厉声喝道:“你还不赶快交代到底为何要攀诬大小姐!莫不是非要为夫对你不客气,你才肯说实话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