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红蔷摘下头上的斗笠,匆匆推门而入。苏函芸连忙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怎么样了?玲珑阁那位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今日玲珑阁那边闹出动静后,庄氏母女就一直在等着孟卿儿和胎儿身中剧毒,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传来,可等来等去,等到的居然是母子二人有惊无险的消息。
她们听了,自是十分疑惑,连夜便派红蔷前去了解情况了。
“回小姐,奴婢问过青樱了。”红蔷面带难色地开口道:“外面传得消息属实,映月院那位确实说有把握诊治五夫人。”
“这不可能!”苏函芸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姣好的面容竟看着带了几分狰狞,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道:“倚着那女人的用量,这些时间早该中毒过深,无力回天才对啊。”
她略思付片刻,不由地带了几分焦虑,上前抓住了庄玲玉的胳膊,着急地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还是那苏璃月又在耍什么花招?女儿也不知为何,心中实在是不安的很。”
“芸儿,你且记住越是紧要关头,越要能沉得住气。”
庄玲玉停住了转念珠的动作,缓缓张开眼睛,沉声道:“若是这时候着急了,便是自乱阵脚,反而更是容易受制于人。”
苏菡芸闻言,虽然心中还是着急,却强忍着不安点了点头。但侄女莫若母,她的真实想法又怎么能瞒得过庄玲玉。
这孩子到底还是年轻,还需要多加历练才是。庄玲玉默默地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看她太过着急,遂开口道:“你方才也说了,那孟氏应该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可偏那苏璃月说能诊治,既是这样,咱们在没弄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不妨静观其变。若是她当真能治,只当咱们这回又棋差一招,可若这只是她放出来的幌子,那咱们就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等着她自食其果便是了。”
“女儿明白了。”苏菡芸本就是个聪明的,经她这么一点拨,后背登时渗出一层冷汗。她不由地感叹道:“还是母亲思虑周全,否则咱们若真再有什么动作,反而才是误了大事。”
庄玲玉略略颔首,将手中的念珠放到了她的手中,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是遇事要沉着的重要性。这串念珠你
且收好了,遇事的时候不妨拿出来默念几句佛号,待到心能静下来了,自然也就能想出办法了。”
“女儿知道了。”苏菡芸正色回答道,接着便将手中的念珠握得更紧了些。
……
第二日晚膳时分,庄玲玉母女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苏璃月,不过后者一派泰然自若,自然是不会让她们看出任何端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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