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鱼儿已经咬钩了,苏璃月心中高兴,遂轻快地眨了眨眼睛,柔声道:“外祖父那边虽然早些年布下的产业不少,但都不及咱们家的药材生意赚钱,是以一年不过也就五万两的盈利吧。”
五万两?听了这个数字,苏佐儒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心中登时便好像滴血一般,他的嘴角动了又动,却始终没舍得把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
这人还真是个铁公鸡,妄想着一毛不拔哪。苏璃月掀起一抹若有似无地嘲讽笑意,进而又重新端起了茶碗,低着头浅浅地呷了起来。
苏佐儒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幻想着这个一向体贴的女儿能主动说点什么,好让自己少割点肉。可苏璃月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只低着头饮茶,偏就是不肯抬头看他一眼。他急得恨不得上前将那琉璃茶碗夺下来扔到地上,可这茶碗偏偏又是御赐之物,他又哪里敢损毁半分?
“月儿,你外祖这番做法都是为了给你攒嫁妆,不若你去同他老人家说,就说你这每年五万两的嫁妆从咱们家这些药铺的盈利里扣,这样横竖对你都没有损失,他老人家应该就会同意了。”
最终苏佐儒还是忍痛
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好在女儿大了,也留不了两年了,只要趁着她在的时候把药铺的事情捋顺了,待到将来她嫁了出去,便可派人管理。横竖最多是损失十万两银子的事,但这两年至少可以多三十万两的盈利。
他如此这般心下快速地安慰了自己一番,心情才稍稍地平复了些。
苏璃月闻言,这才将手中的茶碗放了下去,佯装做赞同的样子,连连点头地恭维道:“还是父亲深谋远虑,才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这下女儿再去同外祖父说,也就不怕他老人家生气了。”
“嗯。”苏佐儒恹恹地摆了摆手,“如此这般,你便早些同你外祖父说清楚,然后将那个药铺的事情也一并揽起来吧。为父还有别的事情,先回去了。”
“父亲这便走了吗?女儿还说再给您煮一壶茶呢。”苏璃月笑意吟吟地扬眉说道。
还喝茶?这茶喝的已经少了十万两白银了,他哪里还敢再喝下去。苏佐儒哀怨地看了那套茶碗一眼,连话也没说,便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待到室内只剩了苏璃月一人,她懒洋洋地将茶壶及茶碗里的茶水倒到了一旁的盆子里,扬声将星儿喊了
进来,“去,让人把这套茶具好好地用热水煮煮,然后擦拭干净了。”
若不是这是御赐之物,她早就让人直接拿出去扔了。苏璃月嫌恶地看了一眼这套餐具,暗道:看来这套餐具以后要束之高阁,再也不能用了。
就这样,苏璃月顺顺利利地便把两间药铺都经营了起来。因着刚开始营业琐事比较多,再加上又要为孟卿儿找治疗的法子,她每天忙得团团转。
期间夜北宸约过她一次,可她刚到地方就累得两个眼皮直打架,看的夜北宸也是心疼不已,待问清楚状况后,夜北宸便遣了两名得力的人去做掌柜。那两人经验丰富,确实是极大的助力,苏璃月这才轻松了许多,便将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寻找治疗法子及替孟卿儿抑制毒性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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