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苏函芸急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的时候,庄玲玉才艰难地止住了咳嗽,开口道:“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你去告诉红蔷,让青樱务必仔细打探清楚!”
青樱的消息一直到两日后才传来,可她却没说到底是什么消息,只说有十分重要的消息,要亲自见了庄玲玉才肯说。
“母亲,青樱一向都是通过红蔷传消息的,这次却突然提出来要见您,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阴谋吧?”听了红蔷带来的消息,苏函芸眉头紧皱地说道。
庄玲玉的面上也闪过一抹疑色,盯着红蔷问道:“那青樱原话是怎么说的,你可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吗?”
红蔷略思索了片刻,才低着头恭敬地回道:“奴婢倒是没看出她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只说自进府后就没拜见过您,想借着这次机会拜见您,后来又说什么家中十分困难,这丫头以前也提过两次银子不够使的话,都被奴婢给挡回去。想来应该真的是打探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想要从您这得赏吧。”
“既是想要得赏,那便让红蔷带一些银子给她就是了,母亲还是不要亲自出面的好。”苏函芸犹自不放心地提
议道。
“咳……咳……”庄玲玉还未开口,便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咳嗽,她极力地想要控制,却反而适得其反地咳得更厉害了,厉害到她总觉得下一秒自己的肺就会咳出来了一般。
自从上一次苏璃月气得吐血之后,她的咳嗽就日渐地严重起来,偏找来的大夫都不得力,药吃了不少就是始终不见好。因着苏府的掌家权她才重新拿回手中,好日子还没过了几天,原本被动摇了都根基更是未稳,是以她也不敢声张,生怕苏璃月倚着这个理由再把掌家权夺了过去。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猛咳,喉头更是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怕是又要咳出血来。
“母亲,您不要着急,大夫说了让您静养,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女儿晚上替您走这一遭就是了。”苏函芸轻顺着她的后背,语带哽咽地说道。
望着女儿微红的眼眶,庄玲玉硬是将已经咳出来的血咽了下去,挤出一丝笑意,强撑着摆手道:“不用了,咱们能用的棋子越来越少了,这青樱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用场,她既然想要见我,那我去见她一面就是了。横竖能用银子解
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母亲……”
“为娘主意已定,你不用再说了。”
苏函芸原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庄玲玉径自打断了。说完这句话,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又捻着手中的珠串默念起了佛经。
前者知道她主意已定,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带着红蔷默默地退了出去。
待到室内只剩了庄玲玉一人,她才缓缓地睁开了早已黯淡无神的双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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