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孟卿儿救活,这怎么可能?!
苏菡芸怔了怔,气恼地说道:“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人,说来说去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母亲替那个贱人陪葬!”
“恭喜你,你答对了。”苏璃月微微一笑,径自推开她,继续朝前走去,空中传来她清清冷冷的声音,“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劝你还是坦然接受的好。”
这一次,苏菡芸没有再追上去。她望着苏璃月翩然离开的背影,美眸中满是愤恨,最终咬了咬牙,朝着柴房的方向而去。
待她到了柴房,那边的下人已经得到了通知,所以也没人拦着她。甫一推开门,她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口舌的庄玲玉。
“母亲!”苏菡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快步上前,半跪在庄玲玉身边,伸手替她将口中的脏布拔了下来,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替她解身上的绳子。奈何庄玲玉身上的绳子绑得死紧,她又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姐,是以手指上的指甲都险些要剋掉了,也没能把那绳子解开。
“芸儿,住手,快住手!”注意到女儿手指上的异常,庄玲玉心疼地低声喝止了她,语带哽咽地
说道:“你大哥是个不争气的,妙菱又什么都不懂,母亲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你若是不爱惜自己,母亲便只能等死了。”
苏菡芸闻言,这才大梦初醒一般,缓慢而颓废地垂下了手,复又搂着庄玲玉低声痛哭起来,“母亲,父亲说要处死您,您说该怎么办啊。”
庄玲玉怔了怔,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开始簌簌而下。虽然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到苏佐儒的无情,她还是忍不住地一阵心酸。
不过她到底是经历过许多事情人,心理承受能力极高。不多时,她便止住了哭泣,开始快速地思索起来解困之法,然后问道:“芸儿,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同我说实话,为娘还有多长的时间?”
“女儿没用,原本父亲是立即要派人送来白绫的,在女儿的百般恳求之下,他才同意将时间推迟到明天上午。”说到这件事,苏菡芸又是一阵哽咽。
“明天上午……”庄玲玉低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半响后猛地抬起头来说道:“咱们还有时间,你现在就出去,说我要给你们几个子女写遗书,忏悔自己的罪过,让门外那些人送来笔墨纸砚,
然后暂时将我松绑。”
苏菡芸虽然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但也知道时间耽误不得,遂连忙止住了哭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出了柴房。当听到她的请求之时,那两名看守原本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但她直接将发髻上的两支金钗取了下来,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这一支金钗便足够他们吃上几年的了,是以最后两人还是照她说的去做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庄玲玉快速地写了一封信,然后叠好交到了苏菡芸的手中,面色凝重地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好了,千万照我说的去做,一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说着,她附在苏菡芸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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