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事情了了?”陆茗苒低低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反握住苏璃月的手,不免有些激动地说道:“听妹妹这意思,是已经有了法子了?”
“这是自然,只是这法子还需要姐姐的配合。”苏璃月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随即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
夜言煜回到关押陆茗苒的宅子时,已经过了午时。
他出去的时候还得意洋洋,回来时却满脸阴沉。原来他和姓甄的去看望祁长老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而被袭击的对象便是那姓甄的,这个蠢货见有了危险,先是一直躲在他的身后,待到将来袭的人打退后,姓甄的又嚷嚷着不干了,要回陕西逃命,他好说歹说,又许了那废物千两白银才算暂时稳住了他。
至于祁长老,确实受伤严重,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人若现在死了,只怕明天墨帮的大会上又要少一大助力,思及此,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暗道:夜北宸、苏璃月,你们也有玩阴的时候,便不要怪本王明日对你们不客气!”
思及此,他心下快速思付一番,喊了近卫进来,带了几分狠厉地低声吩咐
了几句。
陆茗苒站在门外,依稀间只听到了什么侍卫、包围之类的字眼,还没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那近卫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见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急匆匆地走了。
为了不让夜言煜怀疑,陆茗苒连忙装做吃惊地放下了手,淡淡地开口道:“五皇子身边的人果然都是高手,我还没敲门便知道我来了。只是下次再开门前,能不能吱一声,否则这样吓唬几回,只怕我这小命也就交代了。”
“说的你好像胆子很小似的。”夜言煜听惯了她的冷嘲热讽,反倒是没起什么疑心,只不悦地问道:“你跟姓霍的谈得怎么样,他是入如何表态的?”
“五皇子替我编造出来的那套说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些粗鄙的江湖中人自然是听一个信一个。”陆茗苒掀起一抹冷笑,挑眉道:“五皇子这套本事可比那戏园里编故事的强多了,以后还真是不愁没饭吃了。”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把自己同那些低贱的伶人相提并论,本就生气的夜言煜当即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王的底线,就不怕本王
真的将你挫骨扬灰吗?”
“呵。”饶是下巴处传来阵阵剧痛,陆茗苒却冷笑出声,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你现在让我做的这些事比挫骨扬灰更让我难受,我还怕什么挫骨扬灰?!”
“你是不怕,可是你的母亲呢?”
夜言煜眯着眼睛,语气森然地说道:“是不是非要本网将她老人家的一截手骨放到你面前,你才会老实?!”
以往他只要说了类似的话,陆茗苒饶是心有不甘也不敢再说什么,可今日,她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声道:“你若是将我母亲的手骨放到我面前,那明日便带着我的尸体去抢那劳什子的帮主之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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