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从李肃上马车到下马车都在其身侧寸步不离,哪里清楚宋时夏的动向,听闻李肃询问,顿了少许才回:“小的这就去唤宋小姐。”
李云溪好不容易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想到宋时夏一出现,收瞩目的对象即将换人,心头很是不舒服。
斟酌了片刻,先李肃开口回应天宝一步出声:“宋小姐是女子,天宝前去难免有些不方便,不如由我亲自前去请人。”
只是那人能不能完好无损得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就不敢保证了。
“如此也好。”点点头,李肃应了李云溪的提议。
不再耽搁,李云溪迈着碎步走近宋时夏的马车,在马车外站定:“时夏妹妹,我们到了,你就莫要端着
架子了。”
这话说的,好似宋时夏迟迟不下车是故意的似的,让后方听着的人一阵不悦。
今日在场的都是遂城中有声望的贵族子弟,李肃所说的那人凭什么在他们面前摆架子,莫不是身份大过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去?
马车里头彩香的发丝挂在车帘的坠珠上,急得一脸焦灼:“小姐,您先下去吧,留奴婢自己慢慢解开就行。”
外头的声音细细碎碎,一阵盖过一阵,显然宋时夏迟迟不下车已经惹了众怒。
“这珠帘缠得近,你一人反手怎可能解得开。”摇摇头,宋时夏继续替彩香捋顺发丝,边说边动手间缠绕的头发已经解下了一小戳。
见彩香依旧是自责的模样,宋时夏忍不住笑笑:“反正外头的人已经认定了我是在摆架子,不坐实了这些罪责反倒是对不起他们的嘀咕。”
宋时夏坚定,彩香也没有法子,自责的同时更多是感动:“多谢小姐,都是奴婢连累了小姐。”
轻笑不语,宋时夏静下心来,手中的动作加快。
在外头唤了几声都不曾听见宋时夏回应的李云溪还以为宋时夏是故意不搭理自己,桃李般的面上覆上些许薄怒,贝齿紧咬,有些无措地
回首望了望身后等待的一群人。
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见犹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瞬间便让等待的人对宋时夏生出了厌恶之感。
这下就算是有李肃先前的开口,众人也不愿再等下去。
“这不是护着拖着大家嘛,要等你们自己等,我谭某人就先行一步了。”方才最先夸赞李云溪的谭梦页冷下眉眼,竟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场的人身份地位摆在明面上总有些自负的傲骨,且尚不知车内的人是美是丑,无人愿意等待这么一个孤高自负之人。
继谭梦页之后又陆陆续续走了几名男子女子。
在宋时夏马车外的李云溪见此情此景,恨不得拍手叫好。
宋时夏美则美矣,却没有脑子。适当端着些许架子可以,可若是过量便只会适得其反,不仅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反而会将人给得罪。
这不,还未下马车面子都丢到天边了。
不少人都已经迈步前行,李云溪也懒得继续做戏,佯装这温婉朝马车内的宋时夏道了句:“时夏妹妹,你若实在不愿下来那姐姐便先行离去了,待会儿你再来寻我们。”
说完李云溪抬腿要走。
就在此时,一道轻灵之音自马车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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