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记得母亲最是疼爱我,我要什么便是有什么,我想进宫,可是母亲却是哭着不让我去,那时候我还怪母亲,我还记得我走的那天母亲的眼睛我摸了一下很凉,很凉,凉的彻骨。”
容妃摸了一下手指,然后那双手轻轻抚摸上了自己的脸,苍白的脸仿佛有了一丝丝血色的沁入。
“母亲走时也是这样温柔的摸着我脸,如今回想起来我已经许久未见过母亲了,而我的梦就在快要摸上母亲脸的时候停了下来。”容妃眼睛里突然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泪水。
刘怡连忙拿起手帕替着容妃擦拭眼泪,并且哑着声音安慰道,“容妃姐姐你好好养好身体,等养好身体,等皇上南巡的时候,容妃姐姐你就能回去了。”
仿佛怕容妃不信一般,刘怡用力的抓紧了容妃的手,眼睛里全是泪光的望着容妃。
容妃没有挣脱刘怡的手,只是手却是没有用力的回握住刘怡,眼神很温柔的望着刘怡。
“县主,你说若是当初我没有进宫,那是不是……是不是……”容妃想了许久,终究没有把后面
的话接起来。
刘怡看着难受,她知道容妃想说的是若是没有进宫,那她现在一定会过得更好,其实她也知道若是容妃没有进宫,这一世嫁给了普通人,定然可以过得快乐安稳。
其实一开始就是错的。
刘怡难过的在心里想着,只是没有说出口。
容妃又是说了一些在江南的往事以后又是慢慢的睡了下去,闭上了眼睛,脸色也是极其惨百。
刘怡也没有说话,依旧这么静静地坐着默默地陪着容妃。
就算是后悔又如何,一切再也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淌着眼睛,悲伤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今年的雪还会不会是白色的。
南山院里,本来安静看书的玲珑突然想起了采荷一事,就扯了一下陆河隐的耳朵。
陆河隐眯着眼睛看着她,近来玲珑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玲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对着自己那张柔媚的脸她却是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偷偷去看看采荷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偷偷的?”陆河隐诧异的望着她,为何要偷偷的。
玲珑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书里的画本,笑意盈
盈的说道,“我们若是光明正大的去肯定见不到真相,不如暗中观察一番说不定就知道采荷到底是怎么了,公子你难道信采荷早上那副模样只是着凉了吗?”
陆河隐摇摇头,他自然不信的,什么风能把人吹的失魂落魄?这怕是一阵妖风吧。
妖风?
陆河隐挑眉看着她,觉得实在是有趣,于是点头答应了玲珑一番。
“只是……?”玲珑又开口,捏着袖子有些迟疑的说道。
“只是什么?”陆河隐挑眉望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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