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写着几个字:愿君珍重。
虽说字少,可是那些便是她对她曾经心爱的人的全部希冀了。
陆河隐看了后燃火将信烧了,从今以后,愿她也被年月真心相待。
外面玲珑屋里有了声响,陆河隐没放下练字的毛笔问:“玲
珑起了?”
他没忘今儿要带着玲珑出去放风筝。
冯寅望了一下道:“嗯,起了,在收拾了。”
陆河隐淡定地提笔顿笔:“去排查街上的人,防着二爷的人监视。”
冯寅不着痕迹地横了一下眉,没有动。
陆河隐察觉到了:“怎么?”
“爷,最近咱们查着二爷,事情偏多,我怕二爷因此盯上爷……”
冯寅这两天查了二爷不少的黑账和后路,想必二爷和何氏那里一定有什么对策等着他,这个时候贸贸然出去,会不会中了奸人圈套呢?!
陆河隐何等聪明,他微微抬起眼睑,手仍旧安稳地背在身后道:“你尽管去安排,无妨。他们到底还没有弄清楚咱们查到哪里,不敢轻易动弹。”
见主子都这么说了,冯寅也只好应了。
冯寅走了没多久,玲珑便悄悄踱进来,陆河隐敏锐地发现了小姑娘的身影,笔还没有停,人却笑了:“偷偷摸摸的,可不是君子之举。”
“不好玩……怎的就又被发现了,况且我不是君子,无所谓举止。”玲珑难得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像是心情大好。
“呵,你倒都是理了。”
一个完美的“
静”字跃然纸上。
玲珑探身过来看着他写字,突然想起来昨天是和微柔一起饮酒的,可今早微柔不见了。
“对了,微柔姑娘呢?”
陆河隐沾沾墨继续写自己的字道:“回了,哦,对了,我还未曾见过你竟醉成那般?玲珑,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他故意挤挤眼睛。
玲珑脸皮薄,脸一下子滚烫起来,她把话题引到玉雕上,她说微柔来了时带了一件极好的玉雕送给她。
陆河隐点点头:“看见了,昨日就见了。那玉雕是件儿稀罕物,她能忍痛割爱倒是说明把你当个挚友看了。”
“才不是,她是为了要我好好照顾你才送的呢!”
陆河隐写完最后一个字,隐隐地觉着那话里怎么那么多酸味儿呢?他人直起腰来看了一眼玲珑,就那么一眼看了便再也离不开了。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软烟罗纱裙,脸上并未施粉抹黛,可是人却是好看极了。
玲珑没有发觉他越发深邃的眼神,走近来,扬起笑脸:“说好的,今日陪我放风筝,我还要上街,你可都依我?”
怎的好像是她撒娇一样呢?
他好笑,伸手刮过她小巧的鼻梁:“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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