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他陆河隐还是头一次见着人讲价,玲珑讲价更是头一次。
冯寅怕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以后会有危险,想给钱就走了,陆河隐拦了下来,这么讲讲价还是挺有趣的。
事情的最后,玲珑在据理力争下以八钱的价钱拿下簪子。
她把簪子交给身后的人,像是炫耀一样地看看陆河隐:“
公子,有时候可不能就那么纵容人漫天要价,他们呀可黑了呢!”
陆河隐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她估计是开心地忘了他出门从来身上不用带银子。
算了,由着她闹腾吧。
好不容易到了郊外,绿油油的草地上还全是绿意,今儿这天气正是个放风筝的。
玲珑走的快了一些,把陆河隐一行人落在身后。她长长地呼吸,鼻腔里全是清新的味道。
“真好。”她张开双手,双脚立定,慢慢地转起来,粉红色的衣裙随着她的身姿旋转,活像一朵绽放的月季。
陆河隐双手背在身后,他的目光一直从未离开玲珑一刻。有时候,他看着玲珑便觉得这就是一辈子了。
回望鲛人,好看的眉眼弯弯如月,笑靥如花,他真是明白了这话是怎么说的了。
玲珑脸上出了微微的汗,她朝他跑来,手展开,唇红齿白:“风筝!”
后面的人恭敬地把风筝呈上来,可是玲珑却要自己放。
陆河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拦住她几欲跑出去的身子不接地问:“做什么?”
玲珑眨眨眼睛道:“放风筝啊。”
不是公子说来放风筝的吗?
陆河隐笑了,接过风筝给了
捏着风筝舵,又掏出一块儿锦帕为她拭去额前的汗水。
“不必如此奔波。”
不一会儿,玲珑才知道陆河隐的意思。他不让她自己来将风筝放起来,下人在远处奔跑,他们只需在风筝这头掌舵就好。
玲珑的眼睛一直盯着风筝压根就没离开过,慢慢地,风把风筝拖了起来,燕子终于迎着风开始飞翔。
她激动地跳起来,手握住陆河隐的手臂:“起来了,起来了。”
陆河隐站在玲珑身后,一手把舵交给她,让她自己掌握,一手引导着她该如何放线:“慢一些,不需要蛮力。”
女子柔腻的肌肤如雪如脂,十分顺滑,陆河隐把控住自己不想其他:“这样……一提一放,别松了手上的劲儿。”
玲珑看着燕子风筝飞的越来越高,心里不禁又感激起陆河隐来:“多谢公子能陪我出来。”
“呵,你若再道谢我可就真的走了。”
“玲珑知道。”她笑了,心思全部都在风筝上了。
等到玲珑可以掌握了,陆河隐便离了她,脸色也稍稍严肃起来。
冯寅躬身:“爷,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我在附近置过马车了,回去的时候您与玲珑姑娘乘马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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