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故意扯着嗓子,上下打量着二爷,他晃晃身上御赐的玉佩道:“哟,瞧瞧这爷,您老这是翻脸就不认人了啊?今儿个还上赶着要把我身上这点子油水给全刮干净了啊!”
听到这里二爷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双手摆着,额头上的汗如雨一样下。
高公公看着这个草包,心里暗笑,就这样还妄想着顺着他往上爬?呵,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品,背着自己家里人给自己侯府惹黑,也算是个十足的草包了。
“高公公,我这不是想着和您商量吗!我也不是故意就想给您撺掇着找麻烦,可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您也知道我这侯府中做主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我那位老祖宗啊!”
“你倒是这么怕,还和本公公合作什么呢?”高公公要说以前只是把他当做是个利用对象的话,现在可就真的是低看他了!
“高公公,这话也不是这么说,我这几年里给您的油水也是不少,您怎么能真的就翻脸不认人呢,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对您也不好不是?”二爷见着这高公公丝毫没有要把他们之间私自结交的信物拿出来,便也
下了狠心和这高公公彻底断绝。
况且,要真的和圣上那里理论起来,他淮阴侯府未必会怕一个宦官!他这些年也怕是真的瞎了眼才会认为这个阉人可以带着自己平步青云了……
或许是被二爷也叨扰地也实在是烦恼了,高公公露出十分不开心烦躁的表情,他松开手,直接把那块上好的翡翠玉佩扔在桌子上,阳光正好折射在那玉佩上。
“行了行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亏得你还是淮阴侯府二爷,连这点子气量都没有,怕是我当初看走了眼,你把这块儿玉佩拿走,以后再也不许和我说半句话。”高公公一手摸着下巴,一手点点桌子的桌布,他眯起来眼睛道,“呵,二爷,以后看见别人官至一品,您可别没品地再想着升官发财的美事儿,那可不能够了……”
二爷先是楞了一下,心里又想起来母亲和俩侄子和自己说的话,家里的人总不至于真的害自己吧,二爷盯着那块儿玉佩看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把那玉佩给拿了回来。
那玉佩是母亲自贡物当中给他找的百日礼,他自私交高公公后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高公公,现在
拿回来一时间还真的是有些感触良多呢!
“高公公请放心,我还算说话算话,日后他人任凭如何平步青云,与我无关。我在这儿谢过高公公成全之心,对了,还往高公公能把那些当铺的票子还还给不才,何如?”
信物是拿回来了,可是他前前后后给了这人不少的好处,陆河隐追查到的当铺便是他为高公公洗钱的主要地点,虽然当铺并没有把这些给写进账本里去,但是他们给了他和高公公各自的票根以便日后核对,现在如果把高公公这里也拿回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任凭什么人都无法把这一切给抖落出来。
“怎么,如何不和我一道了,连本公公的人品都不敢相信了?”
“那倒不是,只是高公公事务繁忙,我想着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让我保管着,公公也能放心呢,毕竟这件事情上咱俩可还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也做不出那落井下石的事情吧……”二爷企图把高公公那里的凭据也拿到手,这样以后也能真的把这些责任撤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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