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周二是有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让他不好受,只是季青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周二。
那日周二问他是不是看上了叶知秋,他没有否认,但却没有承认,再者,就算他真的看上叶知秋,周二又为何这样?
“季大公子留步。”就在季青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周二又叫住了他。“你我多年未见,季大公子又难得来一次饶河县,不如随我到周家坐坐,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周二脸上仍旧带着笑,叶知秋却感觉不到他往日的那种温和,而是觉得这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今儿的周二,话似乎多了些。
季青临的手握成了拳,又松了开来,最后对着周二点点头,算是应允。
周二转向叶知秋,道:“岁岁,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没有给叶知秋拒绝的余地。
“二爷觉得好便好。”叶知秋微微垂下头,也是一副温顺的样子。
她还记着周二的那一句,“摆正自己的位置”。
来的时候叶知秋和林芊芊共乘一辆马车,如今林芊芊还在知县家里,她自然不能坐着那辆马车回去。叶知秋本以为周二是坐马车来的,但是周二说是走着来的,再一想两家离得并不远
,叶知秋也就没有多问了。
没有马车,四人只好走着回去,考虑到周二的身体,叶知秋也不敢走得太快。
一路上周二时不时的同叶知秋说几句话,都是些家长里短无关痛痒的小事,倒是把季青临晾在一边,让叶知秋觉得很是尴尬。
好在路途不远,一会儿就到了,照旧,几人直接从后门进了周二的院子。
坐下后,叶知秋便吩咐芥子给几人看茶,颇有几分女主人的架势,这让季青临有些难堪。
芥子将茶端上来,叶知秋也想跟着芥子一起离开,于是起身对周二道:“二爷有客,我便不打扰了,二爷有事叫我一声便是。”
说完叶知秋就想离开,周二眼疾手快的拉住叶知秋的袖子,还未开口,便咳了起来。
那种咳法就像叶知秋初见他时那样,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罢休。
叶知秋反手扶住周二,从袖子里掏出鱼七给她的那个瓷瓶,倒出一粒药,给周二喂下去。
季青临望着她这娴熟的动作,便知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需要我帮忙吗?”总这么坐着也不太好,于是季青临上前询问道。
犹豫了片刻之后,叶知秋点了点头道:“麻烦季大公子帮我将二爷扶到房里去。
”
等周二止住咳嗽之后,脸色苍白的靠在叶知秋的怀里,阖着双眼微微喘着气。叶知秋在季青临的帮忙下,将周二扶回房,周二躺下后,季青临便自觉地出了房间。
人家两口子的屋子,他在里面实在是很不自在。
“二爷好些了吗?”叶知秋为周二掖了掖身上的被子,确保冷风不会灌进被子里之后才收回手。
周二点了点头,半晌之后方才虚弱的道:“季大公子……麻烦岁岁帮我……帮我招待他了”
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似乎十分吃力,说完,又是一阵轻咳。
“二爷放心吧,你别说话了,好好歇会。”叶知秋心里虽不愿,但也只能应下。
看那位季大公子也像是个知礼的,既然周二没法招待他,那他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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