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季大公子是冲着周二去的,以为当天周二也在马车上,所里才将自己掳了来?
可是周二都病得快要死掉了,怎么还会有仇家?
老妇人端上两杯茶水,分别递给叶知秋和凌衡,叶知秋慌忙接过,以前在周家的时候让芥子端茶送水她都没觉得多么过意不去,只道人各有命。
但是在这里,眼前的老人头发花白,腿脚也不是很方便,这么晚了,要她给自己端茶送水,叶知秋便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你们是如何道武宁来的?”凌衡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叶知秋虽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耐着性子答道:“那季大公子趁我家里人不注意,将我掳了过来,后来还是我那弟弟机智才将我救出来。”
叶知秋又将自己丢钱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说完自己却是气呼呼的,一提起这个她就生气,
“城主大人。”叶知秋忽的换了一种口吻,变得委屈而又隐忍起来。“我家中有老有小,还有一常年卧床的夫君,你是大善人,若是有人跟你打听起我,还请城主大人替我瞒上一瞒。”
叶知秋眨眨眼,想挤出几滴泪来,但没有成功。
“你嫁人了?”凌衡又将她打量一遍。
叶知秋点了点头。
“你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有什么事等我明儿过来再说。”留下这么一句话,凌衡便站起身来离开了,也不说答不答应叶知秋的请求。
不一会之后,小虎和那丫鬟也将水烧好了,叶知秋和小虎各自洗了澡,老妇人和丫鬟话也不多,只督促他们早早睡下。
客栈里,季青临的房间。
季青临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眉头都快打成了结。
方才景清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着,他的心几乎是揪到一起去了。
她明明什
么都没有做,他却总是将她一步一步推向深渊。
“公子,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明儿还要赶路了。”景清提醒道。
季青临转过身来,踱回桌边坐下。
“这武宁,死了多少人了?”季青临盯着桌上的茶杯问道。
知道叶知秋逃走之后,季青临便派手下的人去找,只是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她一介女流,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能到哪里去?
方才景清说,他打听到近来武宁很是不太平,据说有一杀手流窜到了武宁,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那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是以这段时间,武宁的百姓,天刚擦黑,就家家闭门掩户,无人敢上街。
“有五六个了吧,最近死的是青楼的一个花魁。”景清如实答道。
季青临的眉头皱得更紧,若是这武宁风平浪静倒也罢了,可眼下这样的情形,她一个人流浪在外,他怎么能安睡。
“吩咐下去,什么时候找到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武宁。”季青临坚决的道。
若是那日他没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发呆,魏凌就不会会错意,也就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说来说去,还是他害了她。
但其实,魏凌也不算是会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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