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当叶知秋见到周二拿出装着药膏的瓷瓶时,眉头就不由得皱了皱。
“岁岁,快将衣裳脱了,到床上趴着。”周二的语气就像是在让叶知秋喝水那般自然,只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引人遐想。
叶知秋倒是没有多想,在武宁的那些日子,都是周二给她擦的药,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如今回到了周家,有芥子在,这种事就不用再麻烦他了吧。
每次周二给她擦药,手指在她皮肤上游走,顿时激得叶知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二还问她是不是冷。
“二爷还是歇着吧,都已经回来了,让芥子帮我就可以了。”叶知秋走过去,想拿走周二手中的瓷瓶,只是周二手一合,又收了回去。
周二盘着腿坐在床上,身上的中衣松松垮垮的,
像是随时都会散开来一样。
“岁岁可想好了,真要去找那个小丫鬟帮忙?知道你被掳走的时候,她差点一头撞死在我面前,若是让她见了你这一身伤,怕是要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了。”周二轻轻地笑着。
叶知秋一想到芥子的性子,也有些头疼起来,今儿晚上芥子连抬头跟她对视都不敢,要是真的看到她身上的伤,会做出像周二说的那种事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也不是周二第一次给她擦药了,还是别麻烦芥子了,免得又生出其他事来。
如此想着,叶知秋只好坐到床上去,不等她说话,周二就自觉地背过身去,等她将衣裳脱了,在被子上趴好之后才道:“好了,二爷可以转过身来了。”
叶知秋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扭捏,把该遮的都遮了,坦然的趴在那里。
反正周二不举,她就是脱光了趴在那里又能怎样?
周二转过身来,见叶知秋趴在被子上,还转过脑袋来看他,于是也对她笑了笑。
她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些青紫的伤痕也消了,原先结痂的地方,如今只剩一道浅浅的痕迹。
周二挑起瓶中的药膏,在还有痕迹的地方轻轻涂抹着,他表情认真,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
一件珍品一般,叶知秋看得有些别扭。
“我身上会留疤吗?”叶知秋觉得沉默的气氛有些怪异,于是开口问道。
“不会。”周二依旧在认真的给她擦药。“岁岁看不到自己的后背,难道还看不到自己的前胸吗。”周二又补了一句。
叶知秋将脑袋转过去埋在被子里,不再同他说话。
她腿上伤得不重,如今已经不需要擦药了,所以周二只用给她擦后背就可以了。
“岁岁背后有个胎记。”周二的手停在她腰间的脊柱上,那里有块青色的小小的胎记,前些日子周二也见了,只是那时他以为也是鞭伤,没有在意,如今周围的伤都好了,这块胎记就变得很显眼了。
“我知道。”叶知秋又转过头来,之间周二盯着她的腰看得很认真,他眼中只有新奇,并无情欲,叶知秋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也没有粗暴的打断他。
那胎记小时候娘亲就告诉过她了,只不过太小了,她就是扭过头去,也很难看见。
“二爷快些抹药吧,我困了。”叶知秋又催促道。
周二又在她那胎记上面按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瓷瓶盖起来道:“抹完了。”
他起身下床,走到屏风的另一头,好让叶知秋自己给自己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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