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知秋如今心思都放在周二说的那些话上,不管他夹的是什么,她一律都张嘴吃下。
“我父亲有恩于我师父,是以当年我家中遇到那样的事时,师父才会冒死救下我。那时候我还不到一岁,还只是是襁褓里的婴孩。”
他年纪太小,对这些血海深仇没有半点儿印象,都是长大些师父告诉他的。他那时候还不明白师父为什么非得给他找了周家二爷这么一个身份,一直到一年前,他回到饶河县,那时候他才明白师父的用心。
师父这是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白眉老人第一次带回饶河县的小娃娃是他,之后三年五载回去一次的人也是他,从来就没有另一个周二。
叶知秋一边吃一边点头,难怪他在饶河县住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他有什么端倪。
“我那时不过是暂时保住了性命,身上的余毒还未清,鱼七就带着我回饶河县养身子。”说到这里,周二轻声笑了笑。
叶知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都中毒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见到岁岁那日,便是我刚到饶河县的时候。”他又接着道。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周家跟我说的是,二爷身子不好,不能迎亲,不能拜堂。”叶知秋冷笑道。
洞房花烛夜,芥子来告诉她,二爷犯病了,却原来当时周二根
本就没在饶河县。
他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继续道:“我事先并不知道娶妻的事,是快到饶河县的时候,才听说的这件事。”
说来也是好笑,他娶妻的事,还要从别人口中知道。
叶知秋没有搭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候身子还很不好,岁岁也是知道的。”他又顿了一下,叶知秋点点头。
初见时她都担心他把五脏六腑一起咳出来。
“都说周家二爷是性子最温和不过的人,但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你突然出现,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怕我说话大声些吓着你,是以只能假装自己是个性子温和的人。”想起初见叶知秋看自己的眼神,疑惑而又惊讶,周二又不自觉的笑了笑。
叶知秋白了他一眼,显然并不相信他这句话。
他哪里是怕吓着自己,他那个时候也要有大声说话的力气才是,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当时就说要给岁岁放妻书的,是岁岁不要。”周二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叶知秋无话可说,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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