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慕眼睛里的毒已经存在许久了,虽然她的眼睛始终看不见,但也算是一直和她相安无事。
毕竟若是这毒真的闹了起来,别说是眼睛了,她的命怕是都要保不住。
可以说,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毒的存在,想要连根拔起才更加困难。
之前他用毒针把这些毒引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慢慢把这些毒从褚慕的身体里彻底拔出。
这个过程很痛苦。
夜玄并没有夸张地形容这个过程,他说的痛苦是真的痛苦,非常难熬的那种痛,那种苦。
褚慕一直忍着,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担心这边的动静太大,会引来其他人的怀疑。
不过她也从来没怀疑过,其实她这边的动静一直都不小,但也并没有人突然闯进来。
她只以为是自己控制的很好,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却不知道其实只是因为这边有一个很靠得住的人,只要有这个人在,也没人会过来打扰。
“说真的,你若是忍不住可以直接喊出来,这样你可能会舒服一些。”
夜玄非常认真地和褚慕探讨这个问题。
“不行,会被外面的人发现的。”
“外面的人?你现在原本就住在一个很远的小院子,这院子周围荒凉的很,也就只有你这个院子还有点生机。你这个院子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就只有一个你的丫鬟。你如果担心的是那个丫鬟,大可不必,我已经让她睡着了,和之前一样,
除非有我给的解药,不然她是不会醒过来的。”
“那也不行。”
褚慕是个谨慎的人,这种不确定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何必呢?你这就是折磨了自己,还没有任何意义。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想不开的人。肯定是因为你对这府上的环境不了解,这个宁王府地方很大,你这个院子就好像和宁王府无关一样,就是这么远。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藏在府里?还不是因为这府上地方大,很好躲藏,也不易被发现嘛。”
“你的胆子太大了。”
褚慕认真地想了想说:“这么看来,这府上好像也未必安全。或许我应该提醒齐松,让他加强一下府上的管理和防备。毕竟连你都可以在这府上任意出入,也不好说会不会有其他人潜入。”
夜玄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不是吧?我们的话题什么时候转移到这上面来了?”
“我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吗?”
夜玄干笑了两声。
“呵呵,所以你是有多瞧不起我?什么叫连我都能随意进出?你以为我武功有多差啊?”
夜玄不满地捏了捏褚慕的鼻子:“等你眼睛好了,我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让你看看我的武功到底好是不好。”
“你只是个江湖郎中。”
“谁规定江湖郎中就不能是武功高手的?”
“那你怎么不去做武林高手?”
“……”
夜玄竟然无言以对。
他想了想,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放弃抵抗。
“好吧,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做正经事,比如为你治疗,话可以以后再说。”
巧了,褚慕也这么觉得。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的治疗对褚慕而言确实难以忍受,但也并非不能忍受。
她觉得或许是之前难受的时间太长了,她都已经要习惯这种身体剧烈疼痛,有的时候还有些抽搐,很多时候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意识也快要抽离的感觉。
所以现在再遇到这种感觉,即便要比之前更强烈了些,她也能坚强地撑住。
她觉得自己确实有在慢慢变得强大了。
虽然这样的强大可能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但也可以让她一步一步变得更能忍受痛苦。
这么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褚慕在中间最难受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被包覆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这个怀抱让她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不过不可否认,这个怀抱是真的给她带来了很安全的感觉。
她也不管抱着她的人到底是谁,她也紧紧地抱住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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