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我说的很认真。其实当时我自己都觉得我应该会成为唯一一个被废掉的太子……”墨璋苦笑，“我那个时候甚至都想好自己该怎么丢这个人了。没想到老天对我不薄，最终还是把这个机会给了我。但……不知道这个机会能不能一直留在我的手里啊。”
墨璋的右手攥成拳头。
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右手，眼神深邃。
“还有，您应该还记得，我还有一个四弟。他虽然很小就离开了皇宫，现在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儿，但也不能排除将来他会突然冒出来的可能。父皇也很喜欢那个四弟……他和墨琛是孪生兄弟，对他们一样喜欢。反倒是我这个嫡子，倒是不让父皇待见。”
“如今三皇子都封了王，想必四皇子存在与否，都不重要了。”
“哦？此话怎讲？”
“想必陛下一定也很想见这个四皇子，也许陛下已经想尽办法找他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那位四皇子的消息。陛下有那么多皇子，也不是非得四皇子不可。这位四皇子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人还活着，一定知道陛下在找他，可他不回来，这就说明了他的态度。如果这位四皇子已经不在人世，自然更不会成为太子殿下的威胁。”
墨璋微微颔首。
“确实，丞相大人说得有理。”
“传闻三皇子命不久矣，虽然不知道这传闻的可信度多高，但如果三皇子真的不在了，陛下
是不是就能死心了呢？”
墨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褚丰。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褚丰意味深长地说：“臣没有别的意思。臣只是觉得，当初那么多太医都认定了三皇子，也就是宁王爷肯定活不过二十岁。宫里的那些太医都是很厉害的，他们一致都这么认为，应该也有他们的道理吧？”
褚丰很聪明，他的话只说一半，留下另一半是给墨璋想的。
褚丰也知道墨璋是个聪明人，他确信自己只要稍微提点一下墨璋，墨璋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墨璋也确实明白了。
传闻墨琛活不过二十岁……
不过现在墨琛恢复的似乎还不错。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么多太医都这么说了，那墨琛就肯定活不过二十岁。
不论如何……
就算墨琛的头脑恢复了，他都不可能撑得过二十岁。
墨璋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褚丰也一样笑了起来。
“哈哈，岳父大人的想法实在让小婿醍醐灌顶。小婿今日和岳父大人聊了聊，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舒畅了许多啊。”
“太子殿下客气了。臣既然身为丞相，自然要为太子殿下分忧解难。能帮到太子殿下，这也是臣的荣幸。”
“岳父大人过谦了。”
两个人喝了杯茶，倒像极了是在喝酒。
“那依岳父大人的意思……那墨琛到底是真恢复了还是假恢复呢？”
“臣觉得，不管墨琛恢复了没有，对太子殿下都不构成任
何威胁。如果他没恢复，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他恢复了，他也应该很清楚眼前的形势。墨琛是个聪明人，他要做的应该也只是保命而已。但臣觉得，那墨琛不像是恢复了。前些日子臣还听说，墨琛和他的王妃，也就是臣的另外一个女儿闹了别扭……”
“这件事真假未知。”
“哦？太子殿下也知道这件事了？”
墨璋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呵，他不止知道这件事，他还差点参与进来了。
他觉得墨琛和褚慕的关系就是个谜团。
私底下，墨琛和他说要休了褚慕，但在大家面前，又根本看不到他们不和谐的影子。
这难道不奇怪吗？
亦或许他们只是在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就是不想被人发现？
“岳父大人，那褚慕也是您的女儿，若是墨琛有个三张两端，您就不会舍不得您的另外一个女儿吗？而且那个褚慕才是您的嫡女……”
褚丰大笑道：“虽然褚慕也是臣的女儿，但她却嫁错了人啊。臣是丞相，臣既然身为丞相，自然就要维护正统。在臣看来，只有太子殿下才是正统。那墨琛只不过是一个妃嫔之子，成不了任何气候。”
墨璋和褚丰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达成了共识。
褚丰会用自己的身份帮助墨璋坐上皇位。
现在陛下身强体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传位给谁的。
但是他们要在那之前，提前扫清所有会影响到墨璋的障碍。
直到墨璋成为皇帝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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