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红儿都已经向您告状了，那我就承认，我之前对红儿确实很不友好。不过我也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如果她觉得是我欺负她，我也无话可说。”
“什么？你对红儿不友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竟然欺负红儿？”
“儿子不觉得那也算欺负。您也知道，我总喜欢去花园看书，不知道为何，红儿和我的喜好似乎有些一样，我们总是在花园遇到。起初也
没什么，但后来我觉得红儿好像有了别的目的，便开始和红儿仍保持距离，还和她说了一些让她别多想的话。从那之后，我们确实就很少见面了，但我觉得也是我在可以避开红儿，红儿有没有想通，这我就不知道了。”
尚夫人有些不相信。
“你说什么呢？你说红儿对你……”
“是啊，您不觉得很奇怪吗？那个时候红儿和太子的关系还很好，但她又来招惹我，您不觉得这很诡异吗？”
“肯定是你误会了！”尚夫人摆了摆手，“必定是你太敏感，未必是红儿的问题。”
尚夫人还在帮红儿说话。
尚文怀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把红儿和他偶遇的那些不怎么好的经过都和尚夫人说了。
他甚至把红儿都问了他什么，他都说得一清二楚。
尚夫人听了之后有些震惊，但震惊之后剩下的还是不相信。
“好了，你不要说了。娘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看出娘来找你的意图，所以故意和我说这些？”
“哦？您来早我不是为了问我对红儿的看法吗？我不是都和您说了？”
“可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娘在来之前就问过红儿了，人家红儿可不
是这么说你的。还有，瞧你说的那些话……红儿好歹是个姑娘家，她怎么可能……”
“就是红儿这个姑娘家，正和太子暗通款曲。”
“住嘴！不许你这么说红儿！”
“娘，我真不知道到底红儿是您的亲生女儿，还是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
尚文怀想不通他的母亲怎么会真的把红儿拉给他？
他也想不通红儿到底有什么本事，难不成随便几句话就能说服他的母亲？
他这个做儿子的怕是都未必有这种本事。
“这种事不分亲疏。既然你已经看出娘来这找你的目的，那娘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娘希望你能和娶了红儿，让红儿和咱们成为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娘已经和红儿说好了，还有你爹，你爹虽然没答应，但他肯定不会反对。现在娘就是想听听你的回答，你愿意吗？”
“……”
尚夫人在等着尚文怀的回答。
尚文怀就是不回答。
母子二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个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另一个观察着对面人的反应。
他们这种氛围看上去不像是母子，更像是在谈生意的合作伙伴。
两个人似乎都在算计着什么，盘算着怎么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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