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甚至就找皇后要过解药，但皇后坚持不认为这件事是她做的，而他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实，他找皇后要解药，自然也是无果。
过了这么多年，太医也说过，就算有解药，那也只能稍作缓解。
也许确实能延长墨琛的寿命，但是一年？两年？
虽然也确实延长了，但意义却微乎其微。
而且毒性已经影响了墨琛这么多年，就算真的解了毒，墨琛也未必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让墨琛恢复到之前的样
子是不可能了，但他就是不愿意死心。
他盼着能出现一个神医，那人除了解毒之外也能彻底将墨琛身体之前所受到的伤害全都修复，让墨琛变得和从前一样。
看来还是他想的太简单啊。
“陛下，老身的意思也不是找解药。老身只是觉得或许可以改变一下那人多皇室的看法……”
“哦？”
“既然那人觉得皇室多纷争，皇族之人多冷漠，您若是能找到当初下毒的凶手，不就证明了您这个做父亲的对孩子的疼爱？也能证明您的刚正不阿，更确定您是个明君了啊。”
周嬷嬷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硬扯，也要把这两件事扯上关系。
反正宁王的身体也不再需要治疗，现在最重要的目的只是让陛下彻查从前的旧事罢了。
至于那个夜玄……
她相信夜玄既然与王爷和王妃成了朋友，也一定会愿意帮忙的。
她在没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就安排了这样一场戏，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求结果是她想要的而已。
“这件事……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从何查起啊？”
陛下无奈地说。
“当年说是下毒的人也都自尽了，过了这么
多年，物证更是没有。在人证和物证都不存在的情况下，您觉得还能调查出什么来？”
周嬷嬷深深地看着陛下。
“老身冒昧地问陛下一句，您当初真的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吗？”
“……”
“如果您真的不知道，老身无话可说。”
陛下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周嬷嬷，这件事……这件事过去太久了。朕年纪大了，有很多事都记不太清楚。还请您再给朕一点时间，让朕好好想想。”
“老身只是给陛下一个建议，老身不敢逼迫陛下，该如何选择，也还是要看陛下您的意思。”
周嬷嬷后面再说了什么，陛下就全然不知了。
他的脑子里都是周嬷嬷的那句质问。
他真的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吗？
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成昏君了。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皇后背后的家族势力，他能怎么办？
如果真的处置了皇后，那朝廷都要跟着动荡。
当初他还年轻，尚且登基不久，他都还没彻底坐稳那个位置，又怎敢冒险？
所以他就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没能给墨琛找回一个公道。
可现在时机就到了吗？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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