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赢却一把将那药打掉在地上,直问道:“你适才说的这扁昔,却是何人?”
扁鸟看他这个样子,似乎知道什么,赶紧回忆起来。
记得那一年发生瘟疫,我们村中老小皆病死了,只有我跟兄长两人挣扎着,逃过一劫。眼见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全部都被瘟疫折磨至死,我俩却无能为力,异常痛苦。
从那以后,我们便暗暗发誓,长大之后一定要成为一个行医济世的名医,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我们一路要饭,一路打听。每每听到医术精湛的神医,就前去拜师,想要当学徒。奈何两人都没有钱,交不起学费,每次都被赶了出来。只得四处借书自学,或者趴墙偷听。每次被抓到,都是一顿毒打。
直到有一次,我们被打得伤痕累累,苟延残喘。弥留之际,见到了一个菩萨心肠的老人,他见我俩求学心切,又有一副济世为怀的善心。便将我们带到山中,亲自教了他家祖传的医
术。
原来这人竟然是古代大名鼎鼎的神医扁鹊的后人。见我们只无名无姓,平日别人只叫我们臭叫花子,也为了让我们记住自己的祖先。师傅他便为我俩分别赐名扁昔,扁鸟,合起来就是扁鹊。
师傅他老人家根据我们的天赋,因材施教。我俩细心好学,各有所长。我勇敢果决,师傅他老人便教我刮骨疗毒。而兄长心思细腻,心灵手巧,师傅他老人便教他缝合伤口。
后来师傅他老人他驾鹤西去,我俩便出来四处行医,以完成当日愿望。
后来时局动荡,狼烟四起,战争频发。我俩便一次战争中走散了,从此音讯全无,再也联系不上对方。
直到一日,有人送来一个尸体,虽然面目全非,但是手上的胎记却跟我兄长一模一样。没想到失散多年,再见却是阴阳两隔,想到这里,扁鸟不禁伤心不已,神色黯然。
虽然已经二十年了,但是扁鸟依然记得当初扁昔的死状,真是面目全非。
听到这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众人却不叹息,反而个个喜笑颜开,手舞足蹈,直呼:“薛抹云这下有救了!”
扁鸟一时不解,随即像是明白什么似的激动起来:“
听你们这么说,莫非我兄长还没死!甚至你们知道他在哪?”
“正是。”得到穆赢肯定的回答,扁鸟高兴得几近昏厥。
“他现在在哪?”扁鸟声音颤抖的抓住旁边穆赢的身体,这下换他癫狂了。
“他没死,也在军中,做了尉迟将军的麾下的一名军医,此时正在往这边赶来!”
“哈,哦哦,是吗?”太好了,扁鹊捋着胡须,也是喜上眉头,激动不已。
“已经皇上已经派人去接了,想来应该也是今日就到。”
“太好了,没想到我两兄弟竟然还有再相之日,谢天谢地!”扁鸟说完,想起皇上还在,又急忙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谢皇上,谢皇上。”
“快起来吧。现在可以为这薛抹云刮骨疗毒了吧。”穆政催促道。
“臣这就去准备,”扁鸟走了几步,又回来:“这是只有刮骨疗毒,场面血腥,恐怕寻常宫女不能承受,若要男子在旁相助,也有不妥,须得一个勇敢,胆大,见得了血腥的人,从旁来协助于我才行。”
听到这个好消息,薛少梨愤恨不已,正要转身离去,此时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薛少离眼中一动,露出一抹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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