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许医生又拿来一大堆文件让她签,大多是免责的,也就是说,一旦出了意外,她得自己扛。
聂辞是学法的,这些东西她都清楚得很。
许医生在她全部签过后,叹口气说:“医生有医生的职责所在,不过,我还是想劝你想清楚。林女士不论出什么事,尚且有你在。那么,你呢?”
你有谁?
聂辞捏紧手中的纸张,竟不知该怎么回了。
她返回病房,手术在上午,躺在病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
酒吧。
纪衡坐在吧台前,数不清已经喝了多少杯。
明明已经有醉态了,可眼神却越喝越清冷,越喝越狠戾。
这时,有美女过来搭讪。
“帅哥,心情不好?”
纪衡看了她一眼,穿着惹火的短裙,胸很大,腰很细。
聂辞也是这种纯欲的身材,区别在于她知道自己身材太火辣,所以会刻意藏起来,有时不脱掉衣服,你根本想不到这层束缚下有多诱人!男人都有破坏欲,他最喜欢的,也是大力撕开她的衣服……
眼神骤寒。
他想她做什么!
纪衡一昂头,将剩下的酒灌入喉咙,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喉结性感地上下滑动。
喝过酒,更有几分放浪形骸的味道,很招女人。
女人见他没说话,就当他没意见,于是便很热情地坐在他旁边,伸手就要搭上他的胳膊……
“滚。”
纪衡的口吻满是厌恶。
女人恼羞成怒,骂了句“活该被女人甩”,然后扭摆着纤细的腰就走了。
被女人甩……
这几个字就像触及了他的禁区,纪衡的脸瞬间阴郁暗黑。
吧台里的男人看了一眼,给他调了杯酒递过去。
“很少看到你这样。”
纪衡没说话,接过来又一口灌下去。
男人失笑,“酒不是这样喝的,如果成心想把自己灌醉,那还不简单,一杯‘至尊’就搞定。”
纪衡缓缓抬眸,阴恻恻地看他,“我来你这是图清静的,你怎么也这么聒噪?”
男人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你不是会……真让人给甩了吧?谁?蓓钰?”说完又自顾摇头,“不对,你们俩这么多年了,她消失那阵子也没见你这么颓这么丧。”
纪衡不答,却说:“你再靠近点麻烦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什么?”
陆裴岑不解,侧过头才看到坐在另一端的黑衣男子,他随即皱了眉。
“妈的!真他妈当老子是基佬了!”
陆裴岑长得好看,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头发干净利索,一张脸雌雄莫辨的美,既招女人,也招男人。
在他靠近纪衡时,那个黑衣男人就沉了脸,眼神说不出是哀怨还是愤怒。
陆裴岑走过去,不知说了什么,男人满脸希冀,马上起身,跟着他去了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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