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泽辰冰冷如霜,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
太监们上前,准备将李尚服带下去。
李尚服更加惊恐,她知道一旦被带往慎刑司,那就是要被严刑拷打,甚至被处以极刑,不是残了就是废了。
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身子不住地向后缩,“不,不行!”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救救下官吧!”
李尚服近乎哀求地看向贵妃,“下官只是按照您的吩咐,随便安排了旁人为纯淑妃制作宫装,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呀!”
贵妃听到这话,心猛地一跳。
她不安地看向君泽辰,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神,使她感到无比恐惧。
她从未想过要害纯淑妃,她知道,她有些小心眼,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
“李尚服在说什么,你治下不严,和本宫有何关系!”
贵妃理直气壮地反驳,却也带着一丝颤音。
李尚服还想要继续辩解,却被两个太监强行按倒在地,嘴里不住地喊着“不”。
太监们毫不留情,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随后君泽辰面无表情地问向安顺:“接触过纯淑妃宫装的所有宫人都盘问过了吗?”
“回陛下,盘问过了,只是”
安顺叹了口气,“制作纯淑妃宫装的宫女有五人,刚刚奴才派人去找的时候,其中一个宫人淹死在雅绣轩外的死井中。”
“今日事发突然,时间太短,奴才还未完全查清其中缘由。”
君泽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短时间内难以查清一切。
“安顺,纯淑妃宫装的毒还有在高台上摔下去的宫女,都交给你去查,朕要严查到底!”
“是,陛下。”安顺重重地应下,“奴才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所有人都退下,贵妃留下。”
君泽辰深邃的眼神中看不清任何情绪,语气也毫无波澜,可这冷淡的话语却让贵妃感到心如坠冰窟。
安昭容在退下后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贵妃,转身出去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大殿中很快只剩下了君泽辰和贵妃两人。
君泽辰威严冷酷地坐着,气度不容亵渎。
而贵妃则站在殿中央,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整个人无措而又恐惧。
殿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使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君泽辰冷漠的目光就这样落在贵妃身上,让她感觉仿佛被生生剥去了最后一层保护。
贵妃知道自己在纯淑妃宫装一事上确有疏忽,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惹怒君泽辰至此。
她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臣妾知道自己没有负责好纯淑妃的宫装,可是太后的生辰宴,臣妾将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太后身上,这才没有发觉底下人的不仔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近乎哀求。
“纯淑妃身上起了红疹,虽然严重但是休养几天总会好的,陛下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今日太后的生辰宴臣妾自认已经做得很好了。”
毕竟太后也很满意她送去的宫装,今日的生辰宴也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纯淑妃,小产了。”
君泽辰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神死死地盯着贵妃。
贵妃瞪大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以为的生辰宴完美结束,其实是纯淑妃一直在宴会上为你忍着,她穿着不舒服的锦缎,穿着带毒的宫装,身体极度不适。”
“为了你!为了不让你在太后面前出错,她硬生生撑了快一天!”
君泽辰压抑着怒火,声音低沉而沙哑。
若是瑶瑶不那么善良,若是她尽早休息就医,他们的孩子也许
君泽辰闭了下眼睛,随后睁开射出寒光,继续道:“她肚子中不到半个月的孩子因为你,没了!”
贵妃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嘴里不住地念着“不,不”。
她的眼睛里满是惶恐,整个人瑟瑟发抖。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知道纯淑妃怀孕,臣妾没有想过害纯淑妃,臣妾不是故意的”
贵妃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声音里满是哀求。
君泽辰站了起来,眼神越发恐怖,似乎要将贵妃生吞活剥。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
&34;蠢&34;这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只是用那双如同利剑般的眼神,狠狠扫视着贵妃,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贵妃的啜泣声在回荡。
她跪倒在地,痛哭不已,而君泽辰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的寒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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