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位大叔,”李悦竹领着小安:“将我弟弟撞翻在地,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那个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文弱青年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面前站着的竟然是两个孩子,他才想起来这个就是他刚刚撞翻在地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说抱歉,他就跑远了。
“这位小朋友真的是对不住,刚刚叔叔走的有些急,不小心撞到了你们。”
那男子说完之后,还从怀里掏了掏,李悦竹看到他那个破旧的青衫已经满是补丁了,和她们家以前穿的衣服也不遑多让。
“这里有五文钱,”那个男
人从怀里摸索了半天,也只摸出了五文钱:“这五文钱就给你们买糖吃吧。”
马远哆嗦着一双手,将手里仅剩的五文钱递到两个孩子面前。
看着那两个孩子仍然无动于衷,马云有些羞涩了。
“叔叔这里也就只有这些钱了,再多……”马远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再多我也拿不出了。”
“大叔你也不必挂怀,我们姐弟二人也不是那缺银子的人。”
马远看向这一对姐弟,他们虽衣着朴素,却不像是普通家庭人穿的起的,顿时知道了他们的意思。
“这钱确实少了点,可叔叔这里也确实拿不出了。”
李悦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见过如此老实的人。
“我们为什么要你的钱?”
马远一时语顿,嗫嚅了半天没说出话。
“刚刚我建那群仆人上来就对你拳打脚踢,这是作甚?”
李悦竹将那个男人扶起,才问起来。
马远这时脸颊已经羞得通红,难道让他说因为剽窃了名人的画作,卖去换了钱,才挨了这顿揍嘛,这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李悦竹似乎也知道他的处境,便捡起了扔在地上的那两个画轴。
其中一幅画画的是一个文人骑在驴上行走于郊野,而他的前后有童仆相随,画面左侧还有一个古松
,竟然也有凌云之意,其间还有枯树寒溪。看上去气象萧索,境界深远,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画。
而展开另一幅,画的是山高雪密,瀑布寒泉,内有一亭,峰峦林屋皆以淡墨为之,还真是一个奇观。
李悦竹眼前一亮:“你这画画的意境甚是深远,卖给他家主人多少银钱?”
站在一边的马远,没想到这小丫头周身竟然有这般气势,不自觉的说出口:“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就卖了?”李悦竹撇了撇嘴,这画画的确实很好,但是以五两银子卖出去的字画一听就知是假的,那家少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五两银子就想买个真品吗?真是开玩笑!
“大叔这是很缺银子?”
李悦竹仔仔细细的将那幅画卷好,拿在手里也不还给马远。
“这,这个,”马云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如果不缺银子,我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卖这幅画吗!”
“我娘生病了,租的房屋也快到期了,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才想起了这个营生。”马远叹了口气说的无奈。
这边李悦竹却打起了鬼主意,字画可是个好东西,虽然他写了一手臭字,但这里有的是报国无门的穷酸书生呀。
“大叔,这幅画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卖给我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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