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就待住了。
满目的眼熟啊。
虽然这街道上的店铺都改头换面,不是酒馆就是女支楼,但再怎么改头换面,这条街就是这条街,当年青州城魏家医馆的那条街,冷枫从小长大的那条街。
她内心狂喜,青州城,她竟然真的来了青州城,如今所处的是她们当年那个小镇,叫枫江镇。
然而,腹中的剧烈疼痛提醒着她,再不把肚子处理下,疼也能给她活活疼死。
这里还是枫江镇,只是和印象中的枫江镇又不大一样了。
找了几家以前熟悉的医馆,不是关门大吉了就是换成了别的店。
只有一家,还开着,冷枫进去,店里生意清冷,就伙计一人。
看到她满脸苍白,满头大汗,道:“我家大夫不在,你换个地方看病吧
。”
冷枫上前:“用不着他,给我抓个药。”
熟悉的报了个药方子,就是特地背过的,都没有这么溜的,给柜台伙计愣了半天。
冷枫催促:“快抓啊。”
伙计才转身去抓药。
冷枫拿了药包,撸了个镯子顶钱,要走,想了想能去哪,那楼她可不回去。
于是对伙计道:“借个厨房,还有那镯子虽然不是上乘材质,卖也能卖个三两银,你这点药本钱十四个铜板左右,我抓了十包就一百四十个铜板,那桌子还能余下一大半呢,给我弄身素净的衣裳去,剩下的,我不跟你们掌柜说,你装腰包吧。”
那伙计又是愣愣看着她,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哪来的算盘神仙,够精明的。”
说完,人出去了,回来后,拿了一套衣服到后院找冷枫。
冷枫的药正鼓咚着,看到衣服之后,让伙计帮忙看了下药材,找了个院中的小房子,带上门,进去换了衣服。
身上那花花绿绿的绸缎一脱,换的纵然只是件土布衫,也舒坦多了。
出来时候,伙计老老实实给她看着药呢。
冷枫上前就问:“青州城不是打仗吗?打仗怎么不见几个医馆,不是越打仗,
这医馆什么的生意越好吗?”
伙计看了她一眼,道:“你外地人吧?”
冷枫想说我是本地人,不过想了想哑然失笑,应:“对,外地人,才来不久,肚子疼找个医馆找半天。”
“就是打仗,医馆才不敢开了。那闽国,到处在青州城抓大夫呢,多少人被抓走了,我们这边医馆还能开着,那是因为我们大夫老的快拄拐棍了,人家看不上。但凡年轻点的大夫,十有八9都给抓了。”
原来情势如此啊。
“那酒馆,青木娄什么,倒是多啊,这也是为了顺应形势?”
伙计道:“可不是,什么形式发什么财,我看你刚才那打扮,你可别打我,我就是觉得,不像是正路姑娘,你要的那些个药材,我虽然不大懂,可都抓了几年药了,那是保胎的吧。”
“小东西还听懂,不过份量不同,用途不同,不是保胎的,而是在保不住后,让气血稍微稳一下,免得到时候落个血崩挂了。——我跟你打听个事情,你们在和不是遭遇洪灾,从京城来了个赈灾的大臣嘛?”
小伙计道:“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也就是个领着俸禄办糊涂差事的。”
“怎么说?”冷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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