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行人走到了花满楼前,复古的亭台楼阁,檐牙高啄,到处都是精致繁复的木雕,古风古韵。
抬眼便是门前站着仙气飘飘的女修面带娇笑,轻纱飘摇却不轻浮,里面传出丝竹管乐之声,灯影摇晃,人声鼎沸,里面好一番热闹景象。
筑盛看着眼前写着“花满楼”的牌匾,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看向顾昭昭:“师——大哥你确定要带我们来这?”筑盛满眼惊恐,他记得没错的话,这地方是传说中的……花楼……吧?
顾昭昭轻笑了声,“进去没错。”
门口的女修巧笑倩兮地迎接五人,双目妩媚温柔却不低俗,脸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
顾昭昭回了一个潇洒风流的笑,看得门口两位女修春心荡漾。
几人进去后,站在左边的女修对着旁边的人笑得一脸傻气,“刚刚那位道友可真是玉骨冰肌,看人一眼能让人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
回味着刚刚顾昭昭勾着嘴角满眼笑意地看她,女修捂住了心口,仿佛是想按住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旁边的稍大一点的女修指了指她的额角,将她的头指得偏了偏,“别白日做梦了,刚刚那位道友虽然笑的温柔,可眼神清明,对你可没那种旖旎的心思。”
傻笑着的女修气呼呼地嘟起了嘴,“人家就是想想也不行吗。”
旁边的女修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你啊你……”
门前车水马龙,重建后的花满楼多了丝与尘世烟火隔绝的孤僻,却不再满身污泥让人见之退避三舍,如今的花满楼不过是高端一点的酒楼,专做灵食生意,原来无处可去的姑娘学了乐器,弹奏弦乐,让人听了神清气爽,灵台澄澈,放下三千烦恼丝。
顾昭昭进来后在底下靠左边的拐角处寻了一张大点的桌子,点了招牌的一些灵食,坐下来颇有兴致地看着台上弹奏琵琶的修士。
一身白衣,衣袂飘摇,眉眼清澈,乌发顺垂,真是赏心悦目。
云溪看见花满楼时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顾昭昭仿佛无知觉地拉着她进来。
现在看着里面典雅大气的装饰,云溪渐渐放下心来,是与记忆中不同的样子。
筑盛看见顾昭昭双眼弯弯地看向台上弹琵琶的男修,心中吐槽了一句:色胆包天!
看着筑盛看着顾昭昭,云溪和陌颜也偏头看着顾昭昭。
只见眼前人心情十分愉悦地欣赏着琵琶声,甚至一只手在底下摇摇晃晃,十分陶醉的样子。
云溪和陌颜瞬间就没心思想别的事了。
有这么好听吗?
云溪鼓了鼓脸颊,像只生气的小仓鼠。
陌颜移开了视线,十分看不上顾昭昭的样子,不就是一首曲子吗,自己听过比这好听一百倍、一千倍的!
陌颜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带顾昭昭去自己家看看,自己家里有比这更好听的。
一曲终了,台上的男修低垂着眉眼退下,十分羞涩的样子。
顾昭昭想了想拿出身上一袋灵石,递给了旁边站着的女修,贴着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女修拿着灵石红着耳朵迅速走开了。
陌玄机看了看顾昭昭,若有所思。
那男修……好像看不见。
顾昭昭抬头看见陌颜和云溪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以为她们是不喜欢这首曲子,于是喊来了主事。
顾昭昭:“芦笛公子在吗?”
主事有些为难,又是一个慕名而来的人。
每日来的人都会找他问上一句:“今日芦笛公子演出吗?”
都是因为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堪称仙界极品。
每个见了的人都发出喟叹:“得见此颜,死生无憾。”
一传十,十传百,每当有人来花满楼听曲吃饭,总要问上一句。
主事欲言又止,他想开口将芦笛公子的境况说出来,但说了又无法改变什么,反而还会惹火烧身,只能拿出一开始想好的说辞,“芦笛公子近来病了,估计这段时间都不能演奏了。”
筑盛听说病了,有些幸灾乐祸地追问:“什么病这么严重?”
让顾昭昭为了看什么公子将几人带到花楼,若是让长老他们知道了,非要扒了自己的皮。
主事只能搪塞:“不是什么大病”,说完就匆忙忙离开了。
陌颜喝了口茶,有些惊诧,这里居然有上好的云顶山青。
云顶山青是在高耸过云的山顶上生长的仙茶树上的最后一茬叶子。
云上宗宗主重云爱喝的云麓茶是仙茶树的第一茬叶子,平日里也只有宗主那里有。
最好的仙茶树应当在青云山上,其次是云上宗的金鼎山。
陌颜眸色渐暗,看向笑容灿烂的顾昭昭,忽然怀疑她来这里不止是喝茶听曲吃灵食。
但对上顾昭昭那沉迷声色的双眼,她心中的怀疑又动摇了。
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干正事的。
陌颜按了按额角,青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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