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
我记得,我应该是被别人杀死的。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我只记得最后的,血色的光湮没整个视野。是的,见了血,我自己的血。
可是,那并不代表是旁人杀的我。
原来我是自杀的?
我呆呆的坐在了师公的旁边,本来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现在却都堵住了,压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我这样的性格,是不会自杀的啊。
我不知道以前的事,可是,一个人最珍贵的,难道不是生命吗?
无论什么样的绝境,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坏的一切总会过去的,好的一切一定会到来。
为什么要自杀?
师公说无路可走,到底为什么会无路可走?
象他从前说的那样,坏事做尽,杀人如麻,所以最后走上绝路?
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自己会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也许我不该去追寻自己的从前。
从前就是从前,无论是喜是忧,是荣耀还是屈辱,都已经过去了。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可是……可是既然要遗忘,为什么不全都忘记?
为什么还要让我记得最后那满眼的血色——
为什么不把那一瞬间也忘记?
船身忽然震动起来,我抬起头,以为船靠了岸。
不是,船在在湖上,碰到了一艘更大的船上。
那船头高高的,漆成黑色。我仰头往上看,那船头上有人。
看不清,不过那人黑色的披风被风吹得飘摇着,我能看见那黑色的一角。
“雁三儿,出来。”
要说,这声音可不比我师公的声音冷,也不显得硬,但是听着人觉得背不自觉地就要挺直。有个词叫做肃然起敬,就是这样的。
雁三儿就是那个在船舱里喝醉了的吧?他这会儿是出不来了。
我又晃了晃师公,他也醒不过来。
上面那人又说了句:“雁三儿?”
我没办法,扬起声喊了句:“雁三儿喝醉睡了。”
好象身旁掠过了一阵风,眼前就多了一个人。
他也是一身黑袍,和雁三儿的穿着打扮一样,但是和雁三儿的那种锋锐厉气又不同,他象一座山,让人需要仰望。
这并非因为我是孩童,而他是身材远高于我的成年人,这和身材高矮无关。
“你叫什么?”
我想移开目光,但是却只能看着他。
“齐笙。”
这人眉毛浓黑,有这样的眉毛,应该会是一脸凶相的。
但他不是的。他的人可和他的声音不一样。有那样不怒自威的声音和气势,但是真看到他这人的时候,觉得,就象个教书先生似的——很方正,很严谨,很……温和。
我仰起脸,问他:“你是谁?”
他说:“我是惊雁楼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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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橙子洗澡时我去递毛巾,他说“妈妈来啦”我说“我来参观一下”
于是他学会了参观这个词,洗完澡爬到床上,四仰八叉一躺,说“我来参观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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