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眯着眼似醒非醒的,我昨天夜里也折腾了一夜,车子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让人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元宝和巫真小声说话。
我没睁眼,也没动弹,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只是耳朵悄悄的支棱起来,认真听她们说了什么。
“夫人……到底,您和文阁主,以前有什么过节啊?”
巫真没吭声。
“您多少告诉我一点儿,省得我到了地方,说的话做的事不妥当,丢了您的面子啊。”
过了一会儿,巫真才慢悠悠地开口:“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知道那件事的人不多……文飞虽然是个伪君子,可是对我总还客气,年年派人送人送信的,你是不是早就觉得奇怪了?”
元宝的声音有点嗲:“那夫人就跟我说说呗。”她显然是和巫真关系极好,并不怕被训斥责罚:“难道说,您年轻时和文阁主……嗯……”
“胡说!”
元宝啊的一声,不知道是被扭了一下还是掐了一把,巫真声音里带着恨意:“他要是对我,对我……有什么,我怎么可能记恨几十年?我是那样的人吗?”
元宝小声问:“不是对您?那是……对谁?”
大概觉察出这事情并非一般风月情爱纠葛,元宝的声音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轻松俏皮了。
“这事儿……可真是说来话长,其中牵涉到的人和事可多了去了……几十年没提起来,我……我都快记不清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惆怅和怀念,让人心里莫名的发酸。
车轮声轧轧地响,巫真淡淡地说:“我嫁了人之后,离早年那些人,那些是非也都挺远的,你只知道我精擅幻术,恐怕不知道我的师承来历吧?”
元宝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您吃个橘子,我尝过了,不酸。”
“我师承百元老人,我是师傅从小捡回去的孩子,所以跟师傅姓巫。师傅还有个亲生女儿,比我大半岁,她叫……巫宁。”
我心里咯噔一声,巫真的声音很低,可是落进我的耳中却象是惊雷乍响。我得调动起全身的气力和精神才能让自己保持一动不动呼吸平稳的状态,心里却象翻江倒海一样!
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我的父亲姓巫,人称百元老人,我还有个师妹,她就是巫真!
“巫宁?”元宝轻声问:“您还有个姐姐,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呢?”
过了许久,巫真才缓缓地说:“她……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句话里有无限苦楚酸涩,沉痛得象是万钧巨石,令人无法承受。
元宝也不敢出声了,马车早已经出了城,走在山间,四周极静,车轮辗在路上咯喳咯喳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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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喉咙终于痊愈啦。。。天哪,对于俺这么个吃饭是天大享受的人来说,喉咙肿痛代表俺最大的享受变成了折磨,真叫人……
不说啦,前些天更得不多,对不住大家。。
从明儿起俺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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