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晓筱聊着聊着,困意便袭来,楚嫱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又要恢复那种猪一般的生活了,在与睡神大战了三百回合之后,楚嫱嘴角挂着口水,脑袋一歪,与睡神共同梦周公去了。
萧晓筱见楚嫱要睡了,嫌弃的瘪瘪嘴,便自己带上门出去了。
“她还好吗?”
穆泽羲杵着拐杖,被谢耀扶着,一瘸一瘸的朝着楚嫱的房间移动着。穆王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竟然变成了一个瘸子加瞎子,谢耀总是趁机偷着乐,然后再装出一副其实我很同情你的德行去宽慰穆泽羲,穆泽羲不过甩了谢耀一句话,他就老实闭嘴了:从现在开始,你的脸上除了面无表情若是再敢有其他的任何表情,安言,今天晚上就让谢公子与萧晓筱洞房吧。哦,别忘了,萧晓筱身体强壮,谢公子的这条腿废了,想必萧小姐也是可以抱得起谢公子的。”
守在暗处的安言恩了一声,表示自己清楚了。谢耀却被这句话吓得一阵的胆战心惊。
听惯了穆泽羲冷冰冰又欠扁的话语,突然听见他这么温柔的纹花,一时间竟是有些错愕,谢耀摇头,道:“比你好。”
“你确定她没有受伤?可全部都检查了?那日她也与我一同滚下山去,你确定她没受伤?”
这已经不是穆泽羲第一次这么问了。虽然谢耀再三保证楚嫱只是睡着了,根本就没事,但是他却依旧不放心,非要又瘸又瞎的跑来看楚嫱。
谢耀无奈,只得跟来,毕竟自己这不是这瞎子现在的眼睛吗?只是,穆泽羲这话问的,谢耀却十分的不自在了,全部检查?楚嫱是一个女子,他要是全部检查,那,那穆泽羲还不得把他剁了当太监啊?不过,这些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了。
“放心吧,穆王爷,嫱儿无碍,再说,那日你拼命将她护的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会有伤?”
穆泽羲身上的伤不轻,却也不至于要了命,腿根受伤最狠,所以影响了走路,脑袋的血块倒是无碍,可以化瘀,身上擦伤无数,刚能下地,就挣扎着跑去找楚嫱,这就叫做,全面作死!
瞧着穆泽羲那紧锁的眉头,谢耀叹了口气,劝说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就算不相信我的医术你也该相信嫱儿的体质吧?你不是总怀疑你娶了个男
人嘛?——”
话还没说完,便被穆泽羲一胳膊撞在副部,顿时疼的谢耀脸都要抽搐了,心中骂道:这小子,伤重还下手这么狠!
“再让我听见你议论一次我的女人,谢耀,你就进宫去常驻吧。”常驻当太监。
“穆泽羲,你肯定没受伤!对吧?”
此时恰好一阵阴风吹过,穆泽羲冷冷的扫了眼谢耀,“我的女人,你敢怀疑?”
“——好,算我错了。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总觉得嫱儿的性子太野了,不及容浅温柔,不及方旋郡主贤淑,不及许言玉文静,不及——”
“谢耀,你若是想娶亲了,大可直接告诉我,想来为你请旨成婚还是很简单的。至于楚嫱,我的王妃,贤淑与否,都是我的人,与他人无关。”
“不劳烦。”谢耀顿时闭嘴了,心痛的望天,穆泽羲这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若是到时候穆泽羲真的请了一道旨,那他就没好日子过了。而且穆泽羲这人,从小到大都是,若是真心爱护一人,便拼尽全力。以前他觉得穆泽羲爱护容浅,如今想来,穆泽羲也不过是没让人当着他的面伤着容浅。而楚嫱,多说一句都不行。
见谢耀闭嘴了,穆泽羲满意的轻哼了一声,淡淡道“扶我过去吧。”
“哼,刚才不还是器宇轩昂吗?怎么,这个时候,又要找我了?”
面对这种有求于人都这么理直气壮的穆泽羲,谢耀哭笑不得,却还是扶着他去了楚嫱的房间。
屋外守着两个丫鬟,见到二人,正欲行礼,穆泽羲却率先开了口:“免礼,下去吧。”
丫鬟福了福身子,在谢耀的示意下退下。走之前还体贴的为他们打开了门,屋里倒是一阵清香,没有药味。穆泽羲心想,看来楚嫱是真的没有受伤。
“啧啧,穆泽羲,要不是见过你以前的德行,我都以为你现在转性了呢!突然间这么体贴了?”竟然还会怕丫鬟行礼吵醒了楚嫱?
谢耀调侃道,扶着穆泽羲走到了床边,松开手,“好了,送佛送到西,我这都快送到床上了,不必感谢,只要别乱求旨便谢天谢地了。”
穆泽羲懒得搭理谢耀,送佛送到西?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关门之前,谢耀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砸吧了两下嘴,恨恨道:“这货到底是记性好
还是根本没瞎?”说罢,摇着脑袋离开,电灯泡这种事情,做多了会遭雷劈的。
床上的人安静的很,瘪着嘴,时不时的哼唧几声,嘴里念叨个什么吃食的名字。什么京城西街的一口酥,南市的醉芙蓉,东城的清酒鸭——总之,只要是京城的好吃的,没有逃过楚嫱的嘴巴的。吃货的最高境界,就是,无所不吃——吧?
记得第一次这样看着睡着的楚嫱的时候,那时,他尚且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不喜欢楚嫱,甚至是讨厌的。可是,却还是守了醉酒的楚嫱一整夜。那一夜,他奇迹般的没有中途离开,或许是愧疚心,或许是觉得楚嫱已是自己的责任,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因素。
如今再次守着躺在床上睡着的人,虽然并看不见,但是听着她的呼吸,突然觉得,其实楚嫱睡着的时候,安静的像个孩子,与平日里看到的大为不同,却更惹人爱怜。
刚想到这,楚嫱便愤愤的嚷嚷了一句:“穆泽羲你大爷的!还小爷烤鸭!”
顿时,穆泽羲的脸色黑的跟猪肝似得,刚才觉得她安静,这下就暴露了本性,竟然将他穆泽羲堂堂的王爷跟烤鸭梦到了一起,真是有失体统!
谁知楚嫱翻了个身,哼唧了两声,弱弱的道:“还给我,我,我分你一半,不行的话,最多再给你一只鸭屁股啦,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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