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是我说,那董侧妃都什么品位啊?穿的跟条金鱼似得,就比那木鱼稍微好点。”
木鱼?
楚嫱幽幽的飘过自己无奈的视线,问:“穆元祈,你知道,木鱼是什么吗?”
不是她鄙视穆元祈的智商,只是,这孩子,太单纯,太,太愚笨。曾经竟以为红薯是红色的老鼠,所以,便多了这一问。
穆元祈摸了摸后脑勺,一脸迷茫的看着楚嫱,“嫂嫂,木鱼难道不是木头做的鱼吗?”
木头做的鱼……穆元祈,你的脑子才是木头做的吧?楚嫱一把揪住穆元祈的耳朵,将他托到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以后你出门,敢告诉别人,小爷我是你嫂嫂的话,我就阉了你!剁了你!最后丢去喂狗!”
“嫂嫂,你凶我!“
“我有胸,为什么不凶你?哼,穆元祈,你赶紧的,回去找你的夫子多教教你,继续这么没文化可不行!”
穆元祈的嘴角一瘪一瘪的,眼眶开始发红,委屈的望着楚嫱,似乎是在无声的控诉。
楚嫱差点没忍住直接一巴掌拍这小子的脑袋上,突然听见:“平顺侯来了!”
于是堪堪的收回了自己的巴掌,扭头去看那平顺侯是不是跟自己想象的一般,孔武有力,面露凶相。
谁知,一转身,却只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油光锃亮的皮肤,脸上红坨坨的一圈,看着就跟喝醉了的如来佛似得。
这,难道就是拿下南夏的平顺侯?
这么,庞大的体积,马没被压死?
难道,上战场的人都要这么庞大才能得胜?
一时间,楚嫱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今日是她皇帝公公为了给平顺侯接风洗尘特意安排的宫宴,按理说,她心里这么把人家主角给诽谤一番似乎不大好。
可是,心中的失望之情,甚至都要超过绝望了。
“嫂嫂,我怎么瞅着,平顺侯也怀孕了?”
穆元祈跟在一边,眼睛贼兮兮的瞄着那边正在跟人寒暄的平顺侯,跟个好奇的小毛孩一般。
原来,穆泽羲他们这么多的大臣等在宫门前,是在等这个正主啊。
楚嫱心里冷笑,平顺侯,好大的架子。
只见那董侧妃站在穆泽羲身边,脸上堆着笑,颇有把自己当做主母的感觉。
忽然,不远处一阵骚动,几辆马车缓缓驶来,穿过宫门前的那些马车,
停在了最前面。那些寒暄的人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的垂下首,似乎即将出现的是什么大人物一般。
平顺侯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面露不悦。
穆泽羲淡定的拉了楚嫱走到马车最前面,朝着马车鞠了一躬,恭敬道:“相爷。”
卧槽!咱家老头子?
这是楚嫱听到相爷这两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
他么的好大的排场啊!
只是,她怎么感觉,场上的气氛似乎不那么对,怎么隐隐的,似乎有火药味?
楚嫱已有许久未曾见过楚相了,自然是懒得管什么气氛不气氛的,一看见马车的车帘掀了起来,立马撒丫子奔了过去。
“爷爷~~~”
楚相刚露出来的脸顿时一沉,也不下车了,只端坐在马车中,小声抱怨道:“没出息的东西!真是丢死老子的人了。”
马车旁人许是没有听见这句话,可穆泽羲就在马车边上,自然是将这些话听了个全。
楚嫱跑过来,心情那叫一个大好啊。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瞬间都消失了,径直冲上马车,扑到楚相的怀里:“爷爷,你刚是不是又说我没出息了?”
听着楚嫱瓮声瓮气的话语,楚相心一软,没好气的拍了下楚嫱的脑袋。
“相爷,泽羲有礼了。”
穆泽羲一本正经的鞠了一躬,那些穆泽羲身后的人,自然也明白了些什么,纷纷恭敬的行礼。
刚才还围着平顺侯的大臣突然转变方向,这让今日的主角平顺侯的脸自然是没地放了。但是,楚相在前,他即便是心中再不舒服,也得乖乖的过来行礼。
“楚相。”
楚相爷拍拍楚嫱的背,示意她做一边去玩去。楚嫱吐吐舌头,一头钻进了楚相的马车中。
“平顺侯一路辛苦。回京的日子,可还习惯?”
楚相好歹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摆出一副官腔来,恐怕连楚嫱都能唬住。
平顺侯讪讪的答道:“习惯习惯。多谢相爷关心。”
楚相笑的一脸的狐狸,又道:“习惯就好。本相以为,平顺侯久居南夏边境,已习惯了那边的生活,突然回京,会有所不适呢。”
瞧瞧,人家就是在讽刺你,切不可有了什么背叛的心思。
平顺侯脸上的汗水顿时唰唰的滚了下来。在大圣的朝中,几乎有一大半的大臣都是楚相的门生,
文官武将皆有受楚相之教的,所以,平顺侯若是以为自己一朝得势,就可以风头盖过楚相,只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相爷说笑了,下官既是大圣的臣子,无论身在何方,自然都是心念大圣的。如今回京,自然是欣喜不已。“
这还是回京之后,平顺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语气中似然颇有对楚相的不满,却还是在尽力的隐忍。
楚嫱躺在马车里,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心中偷偷的感慨,难怪刚才觉得气氛不太对,原来这是两个家族的斗争。看来董侧妃族人,怕是不甘心居于楚家之下了。
马车外面楚相与平顺侯说过话之后,便朝着穆泽羲道:“六王爷,老臣许久没见六王妃了,心中不甚思念,听说前些日子六王妃还病了?老臣斗胆,希望六王能够体谅老臣的一片爱护之心。”
楚嫱本来正乐津津的吃着橘子,突然听到马车外楚相的话,差点没恶心的把橘子胃酸什么的都吐出来!
思念?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