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你不能这么进去!”
“王爷,皇后娘娘正在睡觉。”
“王爷!王妃娘娘真的已经出宫了!”
——·
凤仪宫上下乱作一团,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穆泽羲穆王爷身着黑色的劲装,手持长剑硬闯了进来。
此时已是三更天。
皇宫中的贵人们早就歇息了。
安言护在穆泽羲的身后,这也是第一次,安言以真面目示人。
宫人们愤愤乱作一团,跪在地上,求着穆泽羲。
只是,穆泽羲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这样的穆泽羲,让人害怕。
“王爷,您,您不如去别处找找?王妃娘娘早就出宫了。”
一个掌事的宫女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穆泽羲剑一个走偏,自己的脑袋便不保了。
“王妃在哪里?”
穆泽羲直接将剑指在那宫女的脖子上,冷冷的瞪着那宫女。楚嫱一定还在皇后宫中,只是,这偌大的凤仪宫,她在哪?
越想,穆泽羲的心中便越乱,手中的剑不禁贴紧了那宫女的脖子,满身杀气。
那宫女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闻言,穆泽羲一脚将那宫女踹开,眼神一扫,将一旁的一个侍卫一把拎了过来,冷声质问道:“王妃在哪里?说!”
自小在皇宫中摸爬滚打的长大,穆泽羲身上本就浑然天成的一股子威严之气,此时加上怒气,更是像随时都能手刃了他们一般。
那侍卫当下便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着身子,十分无辜的道:“属下,属下——哎呀我的娘亲呀——”
“小六儿你这是做什么?要血溅凤仪宫吗?”
谢皇后披着披风,缓缓打开的朱红色的大门中,露出了那张温柔的容颜。即便是说着这般愤怒的话,却还是温温柔柔的,像极了一个慈母。
谢皇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竟像是被穆泽羲气的不轻,“你瞧瞧你,如今这副样子,是要做什么啊?难道要杀光了我的宫人不成?”
说着,谢皇后便开始抹眼泪。
“母后,儿臣只问您一次,楚嫱在不在您这?”
穆泽羲提起
脚,一脚将那侍卫踹到一边,那侍卫顿时脸色惨白,昏死过去。想来,应当是断了几根肋骨。
谢皇后的脸色变得刷白刷白的,定定的看着穆泽羲,嘴唇都在颤抖。
“母后,可听清了?!”
见谢皇后没有回答,穆泽羲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就像是对陌生人一般的语气。
“你的圣贤书都读去了哪里?就是这般对母后说话的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在这个皇后位置上已有将近二十年的谢皇后,此时眼眶发红,哽咽的质问着眼前的穆泽羲。
“还请母后如实回答,楚嫱,去了哪里?”
穆泽羲放柔了语气,但是却依旧固执的盯着谢皇后,似乎她的一个神情都不放过一般。
深夜之中,凤仪宫却是灯火通明,形成了这样一副对峙的局面。
谢皇后自嘲的笑了起来,问道:“一个如此下贱的女子,也值得你这般袒护?”
下贱?
穆泽羲忽的一下将剑扫过身后的空地,顿时,地上的大理石便碎成了一块块的,一字一句道:“楚嫱是本王的王妃,母后的意思是,本王也下贱吗?”
身上的痛感顿时蔓延全身,明明已经痛到了极点,穆泽羲却始终不动声色的坚持着,等待着一个回答。一个至关重要的回答。
“你!”
谢皇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穆泽羲的手不停的哆嗦着。然而,穆泽羲全然当做没看见,寒着一张脸,逼近谢皇后,认真的道:“楚嫱是儿臣的王妃,轮不到其他无赶紧要的人妄自评论。母后,还是慎言的好!”
被穆泽羲的气势惊到,谢皇后的身子猛地后退两步,咬着唇问道:“你可知,她做出了何事?”
谢皇后愤怒的瞪着穆泽羲,浑身都在颤抖。穆泽羲这一剑下去,想必是用尽了内力。
“母后又知道什么?她做了何事?无论她做了何事,都是本王的王妃!且,不容任何人伤害。包括,母后你。”
包括,母后你。
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谢皇后,指着穆泽羲愤怒的道:“母后跟楚嫱之间,你选一个吧!”
这个选择,无异于母亲跟媳妇
掉水里,你救谁。
别说有多少种回答,但是,这些都关穆泽羲何事呢?楚嫱,从来都不是一道选择题。
“母后是不打算告诉儿臣楚嫱在哪了?!”
只当做是没听见谢皇后的话,穆泽羲冷冷的扫了眼周围的宫人,握在手中的剑,散发着幽冷的寒光。像是随时都会取走谁的性命一般。
谢皇后深吸一口气,长舒一口气,道:“小六儿,楚嫱,当真早已出宫了。”
“母后,确定吗?”
穆泽羲微微的勾起了唇角,竟像冷笑,再一次的问道。
谢皇后心一沉,点了点头,柔声道:“母后还能骗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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