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媳有罪,臣媳不喜生人行脉,六王爷向来纵容,母后若是真心疼爱,又何苦为难?”
其实嘴上虽这么说,但是楚嫱与谢皇后二人都知道,疼爱是假,阴谋是真。
谢皇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拧着眉头扫了眼楚嫱,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穆元祈那痴呆的模样,“母后是担心你有喜了却不自知,到时惹出事来。”
他么的让你知道了才会出事好吧。
楚嫱忍住自己翻白眼的欲望,不过心中也有了打算了,暗中摸了摸自己的箭袖,心稍微的安了些,于是便笑着道:“母后别生气,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若是母后今日当真要为臣媳请脉,臣媳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宫中太医们皆是为贵人们请脉,若是为臣媳请脉,有些屈就了。”
“哪里的话!”
方才还一副狠厉嘴脸的谢皇后立马换上了往日的温和,拉着楚嫱的手,满心欢喜。
紧接着,便听见楚嫱振振有词道:“规矩就是规矩,母后厚爱,臣媳感激不尽,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皇祖母也时常教导臣媳要为元祈做好一个榜样,臣媳,不敢忘。“
此时此刻,楚嫱才觉得穆泽羲每次那句成何体统有多好用,一句成何体统,抵了她所有的废话。
明知道楚嫱是故意搬出太后来提醒自己,谢皇后心中一沉,眼中的温度逐渐变冷。很好,这一个两个的,都很好!
“嫂嫂说的对!母后,元祈的话您都不信么?您倒是赶紧着些,元祈还要与嫂嫂出去赛马呢。”
对穆元祈,谢皇后是怎么都怀疑不起来的,只无奈的摇了摇头,食指点了点穆元祈的脑门,道:“你啊你,你六哥不在,你就又脱了缰了?”
“脱缰的可不止我一个。”
说着,穆元祈还甚是得意的朝着楚嫱吐了吐舌头,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穆元祈这股子傻劲儿,有时候真是让人挺无
奈的。
谢皇后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楚嫱的小腹,放柔了声音道:“得了,改日让给你请脉的太医再来这当着本宫的面给你请脉便是了。”
楚嫱紧悬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至少,她知道今天谢皇后,是不会再为难她了。
“皇后娘娘,江兰侯来了。”
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脚步匆忙的走进来,见到谢皇后,似乎是有些担忧的样子。
一听谢耀来了,最激动的当属穆元祈,直接跳了起来,激动道:“谢表哥来了?在那里在那里?”
楚嫱顿时额头三道黑线,她为什么觉得穆元祈见到谢耀就跟猴子见了狒狒一样,张牙舞爪的。
谢皇后阴阳怪气的道:“他倒是手脚快。”
有靠山来了,楚嫱自然胆子也肥了,当即便回答:“这次腿没瘸,自然是快。”谁让萧晓筱这个祸害出征在外了呢,谢耀即便是想断胳膊断腿的,也没法了。
正心中诽谤着这二人呢,门口便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还没反应过来,谢耀便已到了跟前儿,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要不怎么说谢皇后不得了呢,谢耀一来,这谢皇后已经完完全全的找不到刚才的影子了,还是那温良慈爱的谢皇后。
他么的,这年头变脸都这么快了么?整容都这么快了么?没天理!
谢耀站起来,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投到了楚嫱身上:你没事吧?
楚嫱挑眉:有事。
谢耀: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了伤?
楚嫱: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谢耀:——这个伤,我治不了,你去找穆泽羲把。
——·
谢耀,你咋不上天呢?
楚嫱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只当做没看懂谢公子的眼神。
这些个小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谢皇后的眼睛,当即便似笑非笑的道:“今儿你们倒是都跑的挺
勤。”
那可不,劲儿您这也折腾的挺欢。
当然,这句话楚嫱是不会傻兮兮的说出来的,正所谓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谢耀那张与谢皇后有几分相似的脸此时一本正经的,温和道:“姑母,泽羲不在,元祈与嫱儿已凑到一起,就得惹事。侄子这不是替泽羲看着这俩人,以防他们又做出什么坏事,惹得姑母不高兴。”
要不怎么说穆泽羲喜欢跟谢耀臭味相投呢,这俩人眼里,看到的别人都是弱智,都是惹事,不正经的,只有他们俩,是天才,成体统,能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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