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老皇帝这种诈尸行为,彻底的将谢皇后的刷白的脸吓得都要掉下来了,惊恐的望着从床上爬起来的老皇帝,与此同时,皇太后与楚相也跟着进来了。
老太后很显然是最近补充营养过度了,胸前的那两坨,似乎又是肿大了不少。楚相跟在身后,面色平静,犹如一只刚才出关的千年老狐狸,眼里蹭蹭的闪着精光。
御林军们一个个的交头议论起来了,现在这是个啥局势啊?怎么瞅着不太对劲呢?
这边议论纷纷,那头谢皇后更是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逼着自己眼泪花花的,朝着老皇帝的龙床便扑了过去,抽泣道“陛下——您醒啦?”
老皇帝冷哼两声,不耐烦的嚷嚷着:“陛,陛什么下?老子好端端的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睡个觉?
谁睡个觉能谁出一副将死的模样?
打从老皇帝醒来,穆泽羲的眼中便是晦涩难明,面上半点情绪都找不出,就跟一张画似得,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谢皇后被老皇帝的德行吓的一愣一愣的,老实的垂着手站在一侧,此时,言多必失。然,垂下眼眸的那一刻,一道冷厉的神色浮现出来——
老皇帝四处张望了下,看了半天,朝着旁边的一个一个小小御林郎问道:“你们统领呢?”
那御林郎哪里见过今日这般阵仗?又突然被皇帝文化,顿时结结巴巴道:“统领大人,在,在外头趴着呢。”
趴着?
老子都起来了你一个小小的御林郎还敢趴着?
顿时,老皇帝气的鼻子都要冒烟了,指着门口方向怒骂道:“来人!御林军统领玩忽职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趴地上睡觉!拖出去,斩了!”
御林郎们皆是默默的抹了抹眼泪,缩缩脖子,啧啧,幸好自己进来了。
这可怜的御林军统领,本就被穆泽羲打的只剩下半口气了,不赔偿点医药费也就算了,还被无赖成玩忽职守?且,这明明是月黑分高的,哪来的光天化日?哎,一缕英魂就这么被皇帝给塞去
了地府。
站在御林郎旁边的副手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一泡尿差点没忍住,然一对上老皇帝那双怒火朝天的眸子,顿时尿意全无,一个机灵站直了身体。
谁知,即便这般,也没能逃过老皇帝的怒气,竟是直接从龙床上蹦下来,指着那副手的鼻子臭骂:“副手,枉顾圣命,私闯内殿,还带着刀子?啧啧,你这是要谋反那!“
一定大帽子扣下来,压得副手扑腾一声瘫在地上,惨白着小脸无辜的看着老皇帝。
接着,就听见老皇帝宣布道:“打入天牢!”
人被拖出去了,顺带着一连串的陛下臣冤枉也被拖走了。
你冤枉不冤枉,关老子屁事啊?
老皇帝处理完了这两个带头的,猛地手指朝着旁边的一人一指,正要开骂,突然发现,哎呀,这不是老娘么?老皇帝立马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头,放在嘴边吹了吹,责怪的嗔了穆泽羲一眼:你小子怎么不提醒老子!
穆泽羲神色淡然,将老皇当空气。
“来人哪,将养心殿的这群废物给哀家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罚俸半年!”
养心殿内的御林郎们此时已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抱头痛哭了,一个个的互相安慰着:老哥,明儿你去我家给我做这个证,跟我媳妇说说,俸禄被罚了,不是我喝花酒了。
小弟啊,老哥我下个月房租交不上了,不然去你府上住住?
正在众人忧伤哀叹之时门外的一队人马已经进来,将他们一个个的都押了出去。
谢皇后的嘴中低声呢喃道:怎么会,有京畿守军?
京畿守军一直都把握在老皇帝手中,可老皇帝,病重这么久,什么时候安排了这么多?
谢皇后此时并不知道,京畿守军,早就被交给了穆泽羲。
殿内突然明朗起来,许是人少了,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老皇帝灰溜溜的上前两步,朝着太后行了一礼,无耻道:“母后,您动了儿子的人,可得给儿子在补上这儿的空缺啊。”
老皇帝这耍无赖的功夫,也是没谁了。然,太后
自知这次的事情,是她一手纵容,便也不再多言,只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偏过头去坑自己的队友,楚相:“咳咳,哀家记得,楚相又几位不错的门生,在民间颇有名气,先借哀家用用?”
楚相门生遍布天下,有名声者,更是不计其数,其中以楚嫱的彪悍之名最是出众。然,除此之外,皆是贤名。
被太后这么阴了一把的楚相也罕见的为难,皱着眉头,道:“可,他们是文人,御林军空缺的职位,许是他们无法胜任。”
话刚落,便听见老皇帝着急道:“文生朕也要!哎,朕从楚相嘴里抠人才,当真不易,这都多少年了,才抠到手。”
老皇帝说着,还装作一副朕心累,朕好心痛的模样,抽泣了两下,不过,楚相自动忽略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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