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饭菜飘香,楚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梦中的楚小姐觉得甚是丢人,吧唧吧唧嘴,缓缓的睁开眼,饿醒了。
当她揉着自己惺忪的眸子正准备爬起来时,顿时比一张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俊脸吓得身子猛地一震,顿时人清醒了不少。
他么的,今儿起床的惊喜可真是够吓人的啊!
“你醒了?”
那人缓缓坐直了身子,有些怪异的转开了脸,语气有些僵硬。
楚嫱绷着身子,结巴道:“萧,萧长奕?”
这厮不是该镇守边境么?他么的为嘛跑到了泸州来?
当然,这个问题,楚嫱是不敢直接问出来的,只莫名其妙的缩了缩自己的身子,直觉性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这个动作,有些防御的意味在其中,萧长奕看着楚嫱不经意间的动作,眼神一顿,有些怅然若失的道:“醒了就好,这药都快凉了。大夫说你是才中中过毒,这些日子长途奔波,有些虚了,你趁热喝了吧。对了,饿了么?你已经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还是,先喝点水?”
萧长奕这个军中的硬汉,到了楚嫱面前,竟然紧张的连说话的逻辑都没了,噼里啪啦一长串说完,自己也已经是满头的汗水了。
这模样看起来,似乎病的是他一样。
楚嫱忍着笑,岔开话题道:”萧长奕,你怎么在这?“
算算路线,泸州这地儿,离萧长奕镇守的地儿,应当是有些距离的。
果然,萧长奕神色不太自然,清了清嗓子,“路过。”
路过?
他么的这路的有点偏啊?
南夏边境在南边,这他么的泸州虽然也是南方,可是在大圣最右端的南边,南夏是最左端!
他这是偏了个一百八十度啊!
萧长奕大抵是看出楚嫱眼中的置疑,有心避开这个话题,“你怎会一人至此?”
原本他想问
的是,为何会离开京城,身边怎么跟着的人都没有个?可又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以何种立场来问这些话?
这种情绪很快在萧长奕眼中扩散,扩散,变成了一种纠结。
楚嫱砸吧砸吧嘴,顺着他的话回答:“我同路过。”
闻言,萧长奕的眉头一下子蹙在了一起,一张脸跟个苦瓜似得,凄凉道:“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这些日子,听闻京中出了许多事情,你吃了不少苦头,我本还紧张,可如今见你无恙,便也放心了。想来,我的担心,倒是多余。”
啧啧,好一副小怨妇的表情!
楚嫱幽幽的扫了眼萧长奕,心中感慨道:哎,他么的怎么就造孽到把萧长奕祸害成了这样?
可这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如若她真的与萧长奕在一起,第一,无趣是一定的,萧长奕这种铁血男儿,若是看到自己那副懒散的德行,指不定得把她拎去跟训新兵蛋子似得训一顿。其次,萧长奕这种英雄级别的男人,太招女人喜欢,目标太大。咳咳,这理由虽然有点违心,可不得不承认,自古美人爱英雄。萧长奕,便是大圣的英雄。
想到这,楚嫱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许是萧长奕自己都没意识道吧,有些事,已经变了,可他却还在说服自己。
见楚嫱不说话,萧长奕继续道:“怎的好端端的与人打架?你这个脾气,在京城中便也算了,可只身一人,可知多危险?打架也就算了,别人还没倒,你倒是先倒了!”
这就是楚嫱没有选择萧长奕最根本的原因,一个爱你的男人,会宠你,也会关心你。萧长奕,只关心自己,却不是宠自己。若是穆泽羲此时,定然只会说一句:打不过也没事,我在。
鼻子突然酸酸的,想起穆泽羲,楚嫱顿时就觉得有些委屈了
,揉了揉脸,哼唧道:“睡久了没活动,一时间没舒展开。”
毒素既清,可身子到底是伤着了。
萧长奕见楚嫱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一时间,再多教训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闻到“
听闻,你中毒了,可曾解了?“
楚嫱惊讶的抬起头,望向萧长奕,转瞬又没心没肺的笑道:“我把毒给解决了。”
这话听着倒像是玩笑话,萧长奕松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视线,“泸州僻静,倒是个养身子的好地方。“
“我听说,这边比较,富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圣除了江阴之外,另一个盛产美人与金钱的地儿,楚嫱可不得来瞄一眼么。
富庶——这倒是楚嫱的风格。萧长奕突然笑了起来,无奈道:“你还是如此,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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