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楚嫱吃了早膳,因着昨天的事情,穆泽羲紧盯着楚嫱,生怕她又一个吃多了,不舒服。
在这种高压下,穆元祈还是吭哧冷嗤的吃了好几碗粥,这才作罢。
“啧啧,来的真快。”
楚嫱吃饱喝足,心情甚好,看着穆泽羲这个金贵的太子爷一边挽了袖子收拾桌子,一边砸吧砸吧嘴,开始闲聊。
换上了一声普通的绸缎衣裳,穆泽羲虽褪下了那一身的贵气逼人,可做起这种活计来,竟还是带着那股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感。楚嫱不禁得意的扬起了嘴角,这个男人,是她的。
将手中的东西清洗好,穆泽羲一边擦手,一边问道:“元祈,你是否,曾暴露了身份?”
穆元祈咬唇,恩了一声。
“昨日进城时,不远处便有人盯着咱们,想必,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吧。”
穆泽羲话落,楚嫱突然笑了,葱花般的手指指着穆元祈,打趣道:“咱家元祈,当初可是把玉都当了。”
“嫂嫂!”
“穆元祈,你,可知那是何物?”
穆泽羲顿时气得脸都青了,可他忘了,自己也曾将玉断为两块,给了楚嫱。如今再来教育穆元祈,似乎也有些不大妥当。
想必若是穆氏皇家的祖宗知道了自己这两个子孙一个把玉弄碎,一个把玉当了,许是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好生的教育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穆元祈急忙躲到楚嫱身后,委屈道:“六哥,元祈错了。”
让穆泽羲真正生气的,并不是他当了玉,而是穆元祈在那种时候,明知道他的玉可以去任何一家穆记的铺子求助。可他,竟是为了不让人找到,连自己的玉都当了?越想越生气,穆泽羲最后竟是看着穆元祈冷笑了两声,道:“你就这么怕我找到你?”
穆元祈垂头不语。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确实不想让人找到自己。
“即便你去穆记的铺子,可我若不问,他们,亦不会告知。”
他
的手下,不是些闲言碎语的人,只有他想知道的,没有他被告知的。
“六哥,元祈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碰上这样的弟弟,穆泽羲就算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更何况,他知道,谢皇后的离去,对穆元祈的打击一定很大,难为现在他还能这般面对自己。他,得谢谢楚嫱,在他鞭长莫及的地方,帮他处理好了身后的事情。
“谢谢。”
然,一扭头,却发现楚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想必,昨夜她确实是累着了。
穆泽羲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将楚嫱打横抱了起来,对穆元祈丢了句:“去书房中等我。”便打算先抱着楚嫱回房。
穆元祈的小心脏一紧张,哆嗦道:“做,做什么?”
穆泽羲扭头,没好气的白了眼,“你的课业,落下了许多,难道是想日后回京后再去国子监关小黑屋?”
都说打蛇打七寸,如果说这世上能有谁将楚嫱跟穆元祈这两个小魔王拿捏的死死的,除了穆泽羲,不做第二人想。
这一日的天气,似乎真的不错,太阳昏昏沉沉的,跟没睡醒似得,光线也不强,凉风阵阵,吹的人飘飘乎的。
楚嫱睡饱了,得了恩准,可以出来溜达。
许是因为天气不错,今儿的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楚嫱依旧是一袭男装,当然,这是穆泽羲要求的。要不是楚嫱跑得快,许是就被穆泽羲抓住贴了两根胡子了!
楚嫱这副典型的娘们脸,贴上胡子,总有一种太监留胡子的即视感。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太丑了。
孟毅苦着脸跟在楚嫱身后,手中的一把女子专用小花伞打在自己的头上,心里甚是委屈,眼看着楚嫱就要越走越远了,当即便叫道:“娘娘·····”
“恩?”
楚嫱突然扭头,挑眉威胁的瞪了眼他,丫的,大白天的,叫什么娘?
孟毅小心肝一颤,立马改口:“公子,
殿下说让您随意逛逛,您别走远了啊?”
要不是殿下现在忙着跟德容王爷探讨人生,也不至于放您出来祸害!这脑袋顶上的,都是什么伞?孟毅越想越憋屈,想他堂堂三尺壮汉,竟然要打着把女人的伞招摇过市?他的脸往哪搁啊!
暗处的某些暗卫早就被这一副诡异的画风逗得笑都笑不动了,却依旧小心翼翼的护着楚嫱。
楚嫱翻了个白眼:再啰嗦一句,让你娶不了鱼儿!
孟毅腿一软,立马老老实实的将小花伞打好,陪着笑,不再言语。
泸州的商业发展的倒是颇为繁华,与江阴不同,江阴是典型的有文化的世家大族,说白了就是,泸州是散户企业,江阴是家族企业。
不远处有一家铺子,门口围满了人,似乎都在看热闹。楚嫱也跟了过去,以极其灵巧的身姿,钻进了人群中。
“小姑奶奶啊,你怎么就钻,钻进去了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