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从来没有被人用变态这个词形容过的楚嫱,在猛地听到这个词时,懵逼了,变态跟本小姐扯得上关系么?
是谁年方十二,便入国子监,将国子监的老夫子一个个的把玩于鼓掌之间?这他么的是十二岁的孩子干的事儿么?
是谁当年方才十多岁,便赢了文武状元,害的人家一个跳楼一个短袖至今还没缓过劲来?
论变态?
穆泽羲首当其冲。
然而,尽管心中有无数的反驳的声音,可以对上穆泽羲的那双眼眸,顿时楚嫱的气焰就小了。所以说,再彪悍的女子,总有一个人,一个眼神,便能让她放下全身的狠劲儿,温温顺顺的。
翠儿又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道“不对!你上次脱衣服的时候,我明明看见——·”
“脱衣服?”
穆泽羲很敏锐的抓到了关键词。
脱衣服这个动作,可以在很多情形下使用,然而,被用的最多的,还是某些暧昧,亲密的情形,加上翠儿说的一本正经,着实是很容易让人想歪。
听穆泽羲这口气,似乎要开始刮风下雨了,还是狂风暴雨,忽然而至的那种。
翠儿见情况不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立马解释道:“公子,那是楚公子衣衫脏了,我领她去换衣衫的时候——”
可越解释,穆泽羲似乎神色越是不耐,最后竟是白了楚嫱一眼,转过身去,独自喝闷酒。楚嫱也见过喝闷酒的,唯独没有见过穆泽羲这般喝的抑扬顿挫跟醋味满天飞的。
楚嫱郁闷了,因为穆泽羲的态度,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以往即便是与萧长奕一起,穆泽羲这种人,也是看你不爽就揍你的那种,可今日,明明是一个女子,可穆泽羲的那神情,却绝不亚于要揍她的感觉。
“翠儿姑娘,劳烦了。以往给姑娘添的许多麻烦,在这里,谢过了。“
说着,穆泽羲便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楚嫱最看不惯那种动不动就甩一堆钱的人,他么的,
欺负她没有么?
虽然,她伸伸手,也会有。可是,作为女人,关键时刻,手掌只能向上,不能向下。更何况是楚嫱这种人。
穆泽羲丝毫没有为自己这种纨绔子弟的行为感到不耻,反而嘲讽的看着翠儿,就像是那姑娘要跟他抢媳妇似得。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位公子的话说的,好生奇怪!”
翠儿眼眶微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般,杏眸微转,看了眼楚嫱,见楚嫱似乎没有要站出来为她说话的意思,这才欢欢收回视线,垂眸不语。
“翠儿姑娘当是知道,有些事,既是无果,便不必过于强求。”
楚嫱笑嘻嘻的眯着眼睛,看着穆泽羲跟一个女子吃醋较劲儿,倒是觉得颇为享受。唔,论美貌,翠儿是比不过穆泽羲的。
当然,论智慧,翠儿更是不及穆泽羲。
最后,论才华,翠儿不用比了,卷铺盖回家吧。
被楚嫱在心底与一个弱女子深深的比较了一番的穆泽羲,此时正跟护雏的母鸡般,警惕的盯着周围一切可疑的人—————翠儿。
哪怕翠儿眼神一颤,穆泽羲的身子,都会不动声色的朝着楚嫱的方向移上几分,这种姿态,让楚嫱很是受用。
这翠儿一脸的羞愤,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缓了缓心中的情绪,这才冷声道:“这位公子,奴家的确逢场作戏已成习惯,可即便如此,亦有真心,公子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这句话,用在穆泽羲身上,不大适合。
因为穆泽羲从来都不逼人的,他只会让人自己往死胡同里钻,完了跳不出来,还觉得是自己愚蠢所致。当然,确实愚蠢。
穆泽羲见多了这种女子,哪怕翠儿的一个眼神,他都能明白,是带着几分怨气,几分怜楚,又有几分渴盼。“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懒得多说,穆泽羲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要将翠儿打发了。
一听穆泽羲此言,果然翠儿便原形毕露了,当即冷了脸,愤怒道
:“公子,奴家自知身份卑微,故而不求名分——·”
“额?”
楚嫱一口酒好死不死的喷了出来,若不是穆泽羲身子躲开的及时,这口酒,铁定在他身上无疑。
翠儿一怔,咬着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嫱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可最无辜的,也是楚嫱,她也不曾想过,听歌小曲儿还能被人看上?
这头楚嫱还有些未能完全消化翠儿与穆泽羲对话中透露出来的变态信息,那边穆泽羲就十分漠然的道:“姑娘用这些银子,可安度后生,便当做是不曾遇见这人吧。”
不知为毛,楚嫱总有一种恶毒婆婆那银子拆散一对苦命鸳鸯的感觉,再看看翠儿与自己,她也不禁皱眉,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容易遭女子惦记?可自己一没喉结二没胡子,怎么看怎么像太监啊!难道,翠儿喜欢太监?
这个设想一出来,楚嫱立马就慌了,急忙劝道:“翠儿,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你的下半身的性福,你应当争取的,万万不可因为身在此地,便心生——·“
“闭嘴!”
穆泽羲黑着脸,一把拽过楚嫱,越过翠儿便离开,浑身散发出的零下十几度的冷气,差点没把楚嫱冻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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