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摸了摸鼻子,很是为难道:”姐姐还是不要知道了。“
吊人胃口这一招,萧止倒是用的极好,偏生谢子画还真的就吃这套,当即便搂着萧止,柔声问道:”乖,告诉姐姐。”
“爹地说,姐姐虽貌美,可终究,差了那么一点。”
此时此刻,坑爹生娃萧止,已经诞生了。
萧晓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好戏,反正萧止说什么,都是对的。
“差了什么?”
谢子画一惊,急忙问道。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萧止的小圈套中。
毕竟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会多想。
可萧止岂是一般的孩子?
一般的孩子做得出两岁就选亲的事么?
两岁的孩子,他么的还把谢耀的毒耍的溜溜的么?
萧晓筱还在发呆,就突然听见萧止学着谢耀的口气,一
本正经的道:“缺了温柔善良聪慧美貌大度彪悍。姐姐,你差的太多了。跟我娘亲比,真是差的太远了!”
“你!啊,我,我头好痛~~~”
谢子画本想发火,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扶着脑袋就要倒下去了。
萧晓筱一看,突然嘲讽的笑了笑,过去一把扶住谢子画,然后低声道:“头痛?你没睡好吧?来人,给表小姐熬一碗安神汤,能睡三天的那种。”
萧晓筱话音刚落,一扭头,就看见谢耀正迈着优雅的步伐,带着一缕清风,悠然的走了过来。
谢子画本来是瞧着谢耀过来了,故意上演这一出,本以为谢耀会直接飞奔过来扶住她,没想到,没等到谢耀,倒是等来了萧晓筱。
此时一听萧晓筱要让自己睡上三天,谢子画的脸色一变,立马悠悠转醒,虚弱的望着走过来的谢耀,哽咽道:”阿耀,我似乎,又犯了头痛症。“
谢耀面不改色,只递给谢子画一颗药丸,然后沉声道:“表姐,浔阳城地处北境,气候潮湿,表姐回去吧。”
“阿耀,你,这是,在赶我走?”
谢子画原本就有些病态白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血色全无。
不会的,谢耀是她的,是她的!
为了她,谢耀都跟圣安王爷闹翻了,为了她,谢耀长居江阴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赶自己走?
谢耀深吸一口气,又一次的重复道:“表姐,您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阿耀,你明知道我一直未出阁,等的是什么?就算你有个儿子,我也不介意。可是你怎么能不娶我?谢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是我!我们是表亲,也是族人,你不能不娶我。你知道的,谢家的当家主母,必然会是族中之人,即便不是族中之人,那也不能是一个上不得大堂的女人。萧晓筱之名,还需要我给你描述吗?”
谢子画声嘶力竭的说着,眼角划过两道泪痕,却浑然不在意。
她说的没错,谢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是能扛得起整个家族的女人。
萧晓筱是什么?
在大圣,萧晓筱就没被当做女子来看。
嚣张跋扈,举止乖张,可说到底,这样的女子,是上不得台面的。至少在他们这种名门世家看来,就是异类。
所以谢子画说的,句句在点上。
萧晓筱从不知道,谢家还有这么变态的规矩,不等她说话,谢耀便抢先道:“谢家的主母什么人适合,我最清楚。萧晓筱,就是不二人选。或者,你们可以选择,将我从族谱中除名。”
“阿耀!”
“表姐,你若是执意不回去,我也不勉强,但是我跟萧晓筱之间的事,谁敢插手,我绝对让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谢耀的手腕,谢子画是见识过的。
这个少年,幼年继承偌大的谢家,在暗杀与阴谋算计中不但活了下来,排了异己,还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见手段。
谢子画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道:“即便,是你的血缘亲人?”
谢耀挑眉,一字一句的回答:“表姐应该记得,薇儿,才是我的血脉至亲。”
连谢薇,都只能落得一个保全性命的地步,更何况,是谢子画?
人呢,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因为可能在别人的眼里,你就是一个笑话。
萧晓筱始终看着这两人之间的这一幕,她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得,谢耀似乎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这一片药圃,种满了当归。谢耀缓缓走到前面,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围着药圃的四周洒了些药粉,那白色的药粉,一触及土壤,就渗入进去。
“表姐还需记住,这里,是萧府。萧晓筱,是我的妻子,表姐如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有意见,那不妨,即刻回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