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比起女子的娇柔,多了分英气,比起男子的浑厚,又少了分力道。来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能在萧府这么来去自如,无论是暗卫还是族侍都不敢拦着的,也就萧晓筱了。
家主的·····相好的,谁敢拦着?
还是小主子的母亲,多看一眼都不行,还拦?找死?
所以萧晓筱来谢子画这里,还真是如同来无人之境一样的轻松,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而此时,暗处的几个暗卫瞬间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小主子真的要霸占红鸾了吗?
暗卫甲:废话!萧将军都唤了儿媳妇了!
暗卫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一脸幽怨的道:可以问问小主子还要媳妇不,我也可以的!
墙角处一阵风声刮过,暗处就不见了那说话的暗卫了。
萧晓筱优哉游哉的推门进去,她武功好,内力自然是不差的,所以谢子画的这些话,很不巧的,都被她听到了,所以萧晓筱有些疑惑,有人要欺负自己儿子看上的人?
谢子画本来是在等谢耀的,昨日没等到谢耀,等来萧晓筱的一碗血参汤,然后就传来谢耀回府,却去与萧晓筱耳鬓厮磨了。
也不知道,谢美人要是知道谢耀今天也跟萧晓筱耳鬓厮磨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而谢耀早上不下心压断了萧晓筱的一根木钗,于是自己又吭哧吭哧的把一快上好的桃花木拿来给萧晓筱亲自做木钗去了。
萧晓筱走之前还特别不可思议的问:“那可是你青梅竹马的小表姐啊!”
谢耀:“一眼万年,我不想浪费与你万年的时间去看别人。”
萧晓筱再接再厉:“万一她病重了呢?”
谢公子悠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道:“方圆百里,我在的地方,枯草逢春起死回生,更何况她只是病了。”
卧槽,牛逼!
话说到这份上了,萧晓筱也就不问了。
但
是想一想,总觉得谢子画看自己的眼神他别的奇怪,明明不高兴,还非要装出一副我很高兴的样子,所以想来,也是满不容易的。
萧晓筱一出现在谢子画面前,谢子画便收了手打人的架势,一把抓住红鸾的手,提高了音调道:“红鸾,我都说了,阿耀不来看我,不是你的错,你何必,何必,这脸,这脸可怎么办啊!”
说着,那谢子画竟是看着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了。
红鸾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任由谢子画拉着,也不反驳,也不说话。
萧晓筱莫名的翻了好几个白眼,心中冷嗤:你以为没人知道是你干的吗?
习武之人,是不会留指甲的,因为有了指甲,反倒是碍事,她们追求的是方便。
所以红鸾,根本就没有指甲。
萧晓筱虽然出身大家,但是从来却没有使唤人,或者是对下人动粗的习惯。
在她看来,太没品了。
她的手,是用来杀敌对敌的,不是用来伤害无辜的人的。
再加上,萧止确实很喜欢红鸾,虽然童言无忌,但是萧晓筱自己也知道,她亏欠了萧止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怀着她四处颠簸,生下她又背着他去了军营操练将士。
好在萧止乖巧,萧晓筱也算是心里有了慰藉。
于是萧晓筱当即便提起内力,一掌劈开了谢子画,“男女之间都不能拉拉扯扯的,女女之间怎么可以?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大抵是萧晓筱会说的最体面的一句话了,还是跟别人学的。
谢子画被这一声喝住,身子被萧晓筱的掌风劈到了一边,“美人,没事别玩不正经的,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经。”
这身子骨,看着就跟没长肉似得,摸着应该也硌得慌吧?
想着想着,萧晓筱不禁摇了摇头,女子,虽然以柔弱为美,可谢子画这样的,分明就是白骨精了
。
被萧晓筱的掌风袭去,谢子画本能的朝着身后退去,想要撞上什么东西摔倒,可这点伎俩,在萧晓筱看来,天哪,还是回家去修炼吧。
于是只见萧晓筱脚步一移,然后手一勾,搂住了谢子画。
估计世上也没有哪个女人,会跟自己的情敌,以一种这么变态的姿势出现在一起吧。
萧晓筱曾经一度以为,男人都是喜欢柔弱的,那种风一吹,就会往怀里靠,一下雨,就走不了路的那种。
可是直到此刻,谢子画靠在她身上,萧晓筱才觉得,原来不是。
“美人,姑奶奶我可是有原则的,首先丰乳肥臀功夫好,很不巧的,你一样都没有,所以,姑奶奶真的,瞧不上你。”
谢子画气的脸色煞白,一把推开萧晓筱,突然捂着唇剧烈的开始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看着我见犹怜的。
“抱歉,姑奶奶不应该欺负老弱病残的,失误,失误。”
“我,我,阿耀······”
谢子画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突然猛地吐了一口血,一头栽倒在地上。
窗外梅花悄然绽放,院外站着雕刻木钗的人满脸认真,半卧在院外的树上,听着屋内稚嫩的声音背着医书上的东西。突然,谢公子出声问道:“听说浔阳郊外有雪狐出没?雪狐这么灵性的动物,倒是跟穆家那小子的灵虎有的一拼。“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