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知晓自己一番话说错了,只好作揖道歉:“是我说错了话,下次绝不再犯。”
舒青荷佯怒道:“下次再犯,我可绕不了你。”然后脚尖勾住门,砰地一声关上,她的身影远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司南沉默一会儿,这才动手换上干净衣服。
来到厨房,舒青荷麻利的捋了捋袖子,手下水开始清理那些何秀不敢碰的蘑菇。
何秀的白菜等蔬菜已经洗完,见舒青荷过来,忍不住戳戳盆里鲜艳欲滴的菜,好好奇问道:“我说沈家娘子,你们家的菜平日都是在哪里买的?这长的也太好了吧!我在这山上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你告诉我,以后我也让我当家的去买!”
何秀紧紧盯着舒青荷,生怕她藏私不愿说一样,压迫的看着她。
殊不知她这点儿力道,连给舒青荷挠痒痒都不够。
“这个啊,我让我家当家的在镇上买的,十文钱一斤,何娘子想要?要不改日我家当家的再去镇上赶集的时候,我嘱咐他给你们家也捎带点儿?”
何秀一听,十文钱一斤。这不是要命吗!连连摆手:“算了算了。”
“我就是说说而已,
沈家娘子千万千万不要当真!”这次,又该她怕舒青荷热情了。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舒青荷笑了笑,每天这样逗弄逗弄邻居和乡民们,也是她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这些人顶多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坏,却都是淳朴厚道的乡下人。
“对了,我说沈家娘子,方才进来的那个贵人是什么身份啊?看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滑溜溜的,可是乡下没有的,就连乡长穿的,都没有他的好看。而且他长的也是细皮嫩肉,相貌堂堂,一定不是庄稼汉,你从哪里认识的?他和你家当家的有关系吗?”
沈墨初也是这一带有名的第一美男,长的细皮嫩肉,俊俏到极致。
不过在何秀看来,沈墨初身上更多是书卷气,像是一个温润儒雅的书生,而方才那个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她这个乡下人形容不上来的压迫感,就好像是见到了乡长那股压制,可是乡长却无法跟那男子比。
“怎么?何大娘子莫非是看上了那人?”舒青荷手上忙个不停,嘴上却调侃。
何秀粗糙的脸上,蹭地就红了,好像火烧云一样。
她含羞带怯,又紧张的翻了个白眼,解释说:“
我,我才不是!我就是好奇而已!沈家娘子,你可不要瞎说!这要是传到我家当家的耳朵里,他不得提刀砍了我解恨!”
何秀后怕道。
舒青荷忍不住扑哧一笑,转头对何秀说:“何大娘子,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和你家老何,感情那么好,我怎么会怀疑呢?方才那人啊,其实是我的朋友,他叫——”
“在下司南。”随着门的吱呀一声响。
一双虽然不太洁白,可是却洗的很干净还带着皂荚香气的长靴踩在地上进来。自下往上,只见一袭青色长衫,挺拔如松,男子下巴的胡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玉一般洁净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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