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秦楚溢的态度立刻有了改变,虽然还是不想去抱儿子,不过还是走过去将平平抱了起来。
一到秦楚溢怀里,平平立刻就不哭了,还自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扭过头来对着顾清歌傻笑。
下人们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屋子里现在只有一家四口。
秦楚溢也丢掉了人前的冷漠,在平平头上敲了一记:“臭小子!这么小就会争宠,以后你妹妹还不被你欺负死?”
顾清歌连忙为儿子正名:“这你可错怪平平了,他可是很护着安安的。”
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始吃辅食了,每次平平都会让奶娘先喂安安,看到安安吃了他才会吃。
有时候去园子里玩,平平抓到了什么花花草草的,也是献宝一样的先给安安玩。
当然,他唯一会跟安安争的,大概就是秦楚溢的怀抱了吧。
“我说你也真是的,跟孩子计较做什么,我们两个每次都是先抱安安再抱他,现在他们一天天长大了,说不定他觉得心里委屈才会这样呢。”顾清歌忍不住叹息着说了几句。
钟神医和楚离都回来了,两人为了安安一直都在钻研南齐蛊术,可之前那个方子因为缺了最重要的渐
离草,已经完全没用了,钟神医正在想别的办法。
想到这里,顾清歌握着秦楚溢的左手,拿到眼前细细察看。
可每看一次她心里就酸涩得想哭一次。
只见秦楚溢左手中指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刀口,那每一道口子都像是划到她的心上一般。
“阿逸,让我来给安安取药引吧?”顾清歌鼻子酸酸的,眼中含泪,抬头望着他,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
秦楚溢淡淡摇头:“不用,有我就够了。”
顾清歌难过的低下头,在他的手指上轻轻吻着,一遍一遍的吻在那些伤口上。
因为每天都要给安安取心头血,秦楚溢的左手中指已经变了形。
他的身体很好,原本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很快,可架不住天长日久的取血,如今他的指头已经微微有些浮肿了。
“就让我取几天就好,让你的手指休息几天,好不好?”顾清歌的眼角有泪水滑落,她是真的心疼啊!
他为何就那么固执?
她不是没试过先斩后奏,可他却因此足足跟她冷战了三天,他的暴怒让整个毓庆宫的人都战战兢兢不得安宁。
最后她自然妥协了,可那份心疼却越发强烈。
秦楚溢犹豫了一下,
还是拒绝道:“我还受得住,等我承受不住时再换你来。”
他抽出自己的左手,轻轻替她擦掉了泪水:“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更不用自责,这是我身为父亲和丈夫该做的。”
顾清歌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哽咽着叫道:“阿逸……”
秦楚溢顺势将她揽住,凑近她的额头轻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月底的光景,春回大地,天气回暖,屋子里秦楚溢一手抱着平平一手揽着顾清歌,顾清歌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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