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芸看着楚念禾美丽的脸庞,又听着她不耐烦的语气,顿时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她勉强自己摆出了一个扭曲了的笑容,上前拦住了楚念禾说:“不知姐姐因何事如此匆忙?”
楚念禾看她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了,便冷着脸道:“自然是去前厅为殿下贺寿了,难道妹妹来这不是为了此事吗?”
经历了前几回的事,沈湘芸已感觉出一向天真的楚念禾发生了些变化,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变化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如今想再与楚念禾交好,怕是不能了。
想到这里,沈湘芸倒是觉得轻松了几许,也冷笑了一下,对着楚念禾道:“莫不是姐姐对殿下生了情意,这才跟着楚大人一同来这为殿下贺寿
?”
楚念禾瞧了瞧她,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妹妹这话倒是有趣,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我又是父亲嫡出的女儿,来此为殿下贺寿又有何不妥?倒是妹妹,虽出自小门小户,但是心却比天都高,恐怕殿下都未曾将帖子递到地府上,你便巴巴地跑来了。我一想到此处,就觉得妹妹真是可怜。”
这些年来,楚念禾到底是在沈湘芸面前柔和惯了,如今冷不防竟用这种语气对着她说话,气得沈湘芸差点跳了脚。她手中的帕子紧紧地缠绕在手上,勒的手都失了血色,咬牙切齿地对着楚念禾道:“我是可怜,但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不就是有个宰相父亲为你撑腰吗?说到底你还不是跟我一样,都是没有母亲的可怜人!你又装什么清高!”
“放肆!”沈湘芸正怒目盯着楚念禾,一旁却突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吓了沈湘芸一跳:“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我府上的贵客!”
沈湘芸回头一瞧,竟看见颜离辰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正皱着眉头盯着她们二人。颜离辰眼中的柔情似水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和愤怒,吓得沈湘芸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楚念禾实在懒得看颜离辰那副英雄救美的模样,却又不得不压下心头的厌恶,朝着颜离辰福了福道:“给殿下请
安,是小女子不知礼数了,还请殿下恕罪。”
颜离辰缓缓地走了过来,虚扶了楚念禾一下,语气也柔和了几分道:“让楚大小姐受惊了,我竟不知府上来了不速之客,是我该说抱歉才对。”
瞧着他们二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沈湘芸又是气又是恼,明明是颜离辰特意派了小厮来给她递了请柬,怎的眼下倒像是不承认了一般,她恨的咬紧了嘴唇,却到底是没敢吭一声。
颜离辰这边安慰了楚念禾之后,又换上了一副冷冷的表情,对着沈湘芸道:“沈小姐为何来我府上?”
沈湘芸抿了抿嘴唇,张嘴想说什么,又看了看颜离辰的表情,到底还是憋着一口暗气,低着头道:“听闻今日是殿下的寿辰,小女子便备了薄礼,想来为殿下贺寿。”
这一番话说的柔情蜜意,楚楚可怜,就连楚念禾都觉得这沈湘芸的确有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本事。只是他们二人演戏实在拙劣,这堂堂的皇子府,若是没有颜离辰的授意和邀请,就凭沈湘芸的身世,如何能入得这府里来?他们当她楚念禾是傻瓜吗?
她不动声色地瞧了瞧他们二人,没有吭声,倒是颜离辰急于甩脱开与沈湘芸的关系,便冲她皱了眉头道:“就算如此,也不该平白冲撞了我府上的贵客,快向楚大小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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