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吃一惊道:“你看上她了?”
颜离辰倒是有些奇怪地道:“难道母后不是看她质素尚可,才特意将她叫到这来训导吗?”
瞧着儿子的表情,皇后立刻皱着眉头道:“不行,这楚念禾没有资格做你的王妃,我不同意。”
颜离辰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她是宰相府的女儿,又是正室所出,怎就不能用做我的王妃?您不是一直让我找一个对前途有所帮助的世家女儿吗?”
皇后听罢颜离辰的话,立时便有些失态地站起身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若喜欢,忠勇侯府的,尚书府的小姐都随你挑,母后一定如你心愿,可这个楚念禾——就是不行!”
看着颜离辰有些茫然的表情,皇后又将语气放软了些道:“你没瞧见方才那楚念禾是什么作态,在我面前竟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硬骨头模样,这哪是世家女儿该有的样子?我是怕她将来入了你的府,也无法料理好你府里的事。”
颜离辰听罢此话,倒是释然了些道:“那母亲便不必忧虑了,儿子喜欢的就是她这桀骜不驯的样子,她若是同普通女子一样对我唯唯诺诺,我还未必将她放在眼里呢!”
皇后没想到楚念禾已私下接触了颜离辰,气的几乎失声问道:“你已经
对她动情了?”
颜离辰笑了笑,脸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真的是一副陷入了情网的样子。皇后瞧着颜离辰的样子,恨得一双葱白的玉手狠狠地握住了一旁的红木椅子,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看得一旁的郑嬷嬷有些心惊。
这郑嬷嬷跟了皇后十几年,早已经摸透她的脾气,对当年的事也算是略知一二。她思索了一下,便垂目对着颜离辰说道:“殿下,楚念禾的祖母方才晕倒在了这里,眼下正在偏殿医治,殿下何不如前去看看?”
颜离辰这才明白为何楚念禾方才是那样的表情,便立刻向皇后请了安,匆匆地朝着偏殿去了。
待颜离辰的背影消失在了正厅的门口,皇后便恨得立刻站了起来,一口银牙紧紧地咬着,仿佛是焦虑透了的样子,也顾不上地上放着的翠玉壶了,狠狠地一脚便踢了过去,将翠玉壶踢到了椅子边上,差点就撞碎了。
郑嬷嬷忙将那翠玉壶拾起来放在桌上,又抚着皇后的心口劝道:“皇后娘娘莫要太过担心,七殿下这也就是图一时的新鲜,哪就将那楚念禾真的看在眼里了,等过了这新鲜劲儿,肯定一脚便将她踢开了,到时候,她还不是由得皇后娘娘处置?”
皇后听可郑嬷嬷说的这番话,
却没有半点放下心来的样子,一边绞扭着手中的帕子,一边满脸失神的表情说道:“这楚念禾同她母亲左青羽一样长了这副妖媚的面孔,难怪会把辰儿迷成这样,眼下他竟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长此以往可怎么是好?若是让我迎了她做儿媳妇,日日瞧着她那张脸,我真的是连饭都咽不下去了!”
郑嬷嬷瞧着皇后满脸的愁闷,也是心疼坏了,便咬紧了牙,悄悄附在皇后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皇后听罢她的话,眉头立刻便舒展开了,面上露出狠绝的表情,恶狠狠地朝着偏殿的方向道:“既然你找上门来,也莫怪我不客气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