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椅子上,胸口仍是重重地起伏着,看样子是在正阳殿受了辱,回来又受了气,实在是难以承受了。
郑嬷嬷想了想,便咬紧了牙根对颜离辰说道:“七殿下也莫要如此心急,那楚念禾好歹还没嫁出去,是个待出阁的姑娘。若是殿下想娶她,这办法还不是多了去了?”
颜离辰知道这郑嬷嬷是个心思奇巧的人,闻听此言,便懒懒地开口问道:“嬷嬷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就是了。”
郑嬷嬷也没怪他无理,而是按了按皇后的肩头,又冲她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那楚念禾虽然是个女官,但到底也是个女孩子。这女孩子最怕的是什么?还不是自己名誉受损吗?”
“咱们金云城最是重视女孩子家的清誉,若是一朝名誉受损,别说出嫁了,怕是就连尼姑庵也是不肯收留她的。”郑嬷嬷的脸上糊着一层阴鸷,看得颜离辰的心有些发颤:“殿下若是实在无法了,倒是也能将这个方法用在楚念禾的身上。”
“什么方法?”
颜离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竟涌起一丝希望来。
那郑嬷嬷回身瞧了瞧皇后的脸色,见她此时也盯着自己,便有朝着颜离辰道:“此番既然她如此故作清纯,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将生米煮成熟饭!别看她现在还是这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若是这事成了,她怕是都要
跪在娘娘跟前求着她赐婚了!”
郑嬷嬷这话一出,便仿佛一记重锤一样敲到了皇后母子二人的心上。皇后蹙着眉头,似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颜离辰却是觉得喉头有些干哑,将旁边的茶杯端起来喝了口水道:“郑嬷嬷,这事,你可有把握?”
郑嬷嬷见颜离辰果然动了心,赶紧讨好地点了点头道:“七殿下若是信我,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两人正要达成一致,皇后却在一旁冷冷说道:“不行!此事绝对不行!就算将这楚念禾直接弄死,将她就地埋了,也好过对她做这件事!若她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将这件事捅出去,我辰儿还怎么做人!绝对不行!”
一听到此处,颜离辰也是犯了难,方才涌到脑子里的高兴全都散去了。他烦恼地低头摸着脑袋,又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母后说的没错,若是楚念禾豁出去鱼死网破,那我怕是就死定了。她可是宰相的女儿啊!”
郑嬷嬷瞧着母子二人这副样子,面上却没有半点颓唐的神色,想了想,倒是压低了声音对着皇后说道:“娘娘可是忘了那个叫”春桃“的酒了……”
春桃?
皇后心里一阵狂跳,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郑嬷嬷,那眼神似要将她杀了。
“我说过!永远不许再提这个东西!”
瞧着郑嬷嬷有些惶恐的表情,皇后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翻
腾。她如何不知道春桃这种东西,当初楚平克能在她的帮助下得了左青羽的心,还不是全靠了这个酒!
她一想到楚平克和左青羽耳鬓厮磨,同床共枕,她就觉得难受,觉得恶心!
“可是……”郑嬷嬷斟酌了半晌,还是开了口道:“娘娘,若是想将此事做的没有后患,这春桃可是最有用的东西啊……!”
皇后瞧着郑嬷嬷愁眉苦脸的样子,真是恨不得给她一个嘴巴。可此时,一旁的颜离辰却开了口道:“春桃?这是什么酒?我竟从来没听说过!这酒是有什么效用?”
“我的傻殿下,”郑嬷嬷赶紧跳着脚,示意他将声音压低些:“这春桃,自然是能让男女欢好的酒了!”
颜离辰愣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方才的镇定:“我还当是什么,竟让嬷嬷说的这样神秘。这种酒,别说街上的花满楼里有十数种,就连我的酒窖里都能找的见,嬷嬷怎的就至于这样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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