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妍哪想到皇后会这样说,一时也顾不上旁的了,强忍着脸上的痛楚朝皇上磕头道:“皇上!请皇上明鉴!臣女是宰相府的二女儿楚乐妍,并不是什么潜入宫中的贼子!”
楚乐妍?
颜离辰又是一愣,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怪不得昨夜这女子进了门就要吹熄蜡烛,又一声不吭。当时他只当她是太过害羞,又加喝了那酒,不会反抗。如今看来,这一切竟都解释得通了。
可是,那张脸明明是楚念禾的脸,月光虽昏暗,可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楚乐妍见周遭的人都愣住了,赶忙接着哭诉道:“因臣女的姐姐楚念禾入了宫,臣女又极羡慕,想来宫里瞧瞧,姐姐便把臣女接进了宫。姐姐早就叮嘱了,说宫里人多,规矩也大,若是有人叫臣女去问话,必定不得反抗,要懂规矩。”
“昨天傍晚姐姐出去了,不知怎的,后来就有一个年长的嬷嬷来了,也不说原因为何,非要带走臣女。臣女害怕,只得一声不吭地跟着。后来到了这门口,那嬷嬷又说是皇后娘娘在里头等着问话,让臣女喝了一杯甜酒,说是怕周身有寒气,过了病给皇后娘娘。然后,就将臣女塞到了这间屋子里了……”
楚乐妍一边说着,一边嘤嘤地哭着,显然是一副遭受了侵犯的样子。尤其是她的脸被捏得通红,胳膊上也
留下了昨夜颜离辰捏得有些青紫的印记,这一路看下来,怕是傻子也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边喝令旁人把楚乐妍的衣服穿好,一边冷冷地看着颜离辰和皇后道:“这件事,你们要给朕一个解释!”
“这是阴谋,是陷害!”颜离辰努力想着,眼神更是慌张:“父皇!昨夜在我房里的并不是这个女子,儿臣看得清清楚楚!是她!是她串通了旁人故意加害于我!儿臣不服!”
一旁穿好衣裳站着的楚乐妍闻听此言,又是急又是慌,扑通一声跪在了皇上跟前道:“皇上!臣女只是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通天的能耐,竟然能加害一位皇子!这冷夜坊地处偏僻,与姐姐的鸢尾阁又距离甚远,若不是有人带着,臣女又怎会走到这个地方来!”
皇上听了,一时只觉得头疼脑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对着颜离辰说道:“她说的不错,朕倒想知道,有何人竟会拿这种事暗害于你!”
“是楚念禾!楚念禾!”皇后紧张得直喘粗气,只觉得自己和儿子仿佛都被人打入了一个黑漆漆的陷阱里:“这楚念禾一贯瞧不上我们母子,定是她,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法,今早上让她的妹妹在这里诬陷本宫的辰儿……”
“住嘴!”皇上气的就差朝着皇后飞起一脚了:“你这是什么话,哪
家的女儿会如此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别以为你的儿子就是什么难得的货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让朕如何向宰相交代!”
楚乐妍听了这样的话,哭的愈发大声了:“娘娘,殿下,您们侮辱我可以,但我的姐姐是无辜的呀!您们若是不信,尽管去传召我姐姐来说清楚罢了!若是因为此事连带着姐姐要一起受辱,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虽然这话说的连楚乐妍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可效果却是极好的。皇上听罢了这话,更是觉得楚乐妍有情有义,是个好女孩子了。
“这孩子说的对,你们既然觉得有人狸猫换太子,来人!”皇上大喝一声:“将楚令侍带过来!”
几个宫人得了令,立刻就去鸢尾阁传召楚念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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