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见状,赶紧将楚念禾扶了起来,又叹口气道:“好端端说着我的事,怎么又提起你的伤心事来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心里是又感动又难受,若是你再这样妄自菲薄,可就真是辜负我平日里对待你的一片心了。”
楚念禾见公主这样说,这才站起身,重又坐了下来。
“只是如今看来,林渊怕是也不会对林奕欢作出什么真的惩罚,”公主有些幽怨地低了头道:“他把事情放到忠勇侯夫妇跟前去,依着他们宠爱这女儿的习惯,怕是也只会将此事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到最后,若我非要让林渊给我一个交代,也只会伤了我与他的情分,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说罢,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射出了幽幽的光:“我虽拿林渊没办法,但这林奕欢几次三番地招惹你我,怕是我也不好再饶过她了。”
一股不妙的感觉从楚念禾的心里升腾起来,她皱着眉头看了看公主,试探地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她不是要与四哥成婚了吗?”
公主冷笑一声,眼中流露出几丝狠绝之意:“正巧我现在心情不好,她既如此在乎这门婚事,我便将此事搅黄,将四哥重新
还给你,你看如何?”
楚念禾心里一惊,赶快说道:“公主三思啊,您和林公子正是要成婚的时候,若是为了他的妹妹起了龃龉,怕是十分不值得!他们到底是亲兄妹,关起门来说话,人家到底还是向着自家人的啊!”
公主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听了楚念禾的话,她也没有半分转圜的意思,而是清清冷冷地说道:“我不信他不懂什么是一报还一报,林奕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难不成为了他我还要忍着不成?那我成婚的意义是什么?不为了幸福快乐,只为了忍气吞声去的吗?若是如此,这门亲事取消了也便罢了!”
公主一贯性子倔强,若下定了决心,怕是再也难有回旋的余地了。楚念禾欲言又止了半晌,可最后也值得叹了口气道:“公主还是莫要冲动,三思而行的好。此番事情虽凶险,可到底没人受伤,若是为了这桩事伤了您和林公子的感情,念禾真的是于心不忍啊!”
可公主却没再说话,只微微地笑了笑,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咱们且不说这个了,今天还有大事要做呢。”
大事?
楚念禾的心里惊了一下,又见公主面带神秘,便只得点了点头,跟着公主出了门去了。
不多
时,宫女便将一众在马场上赛马的人请了回来。
人们陆陆续续地进了正厅,又在各自的桌子跟前坐了下来,只见众人已回来了大半,颜离辰才和修恩赫一道骑着马到了门口,状作亲密地进了大厅。
“啊!公主殿下!”
这是实实在在的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公主甚至还没看见修恩赫今日穿的衣裳是什么颜色,便听得他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楚念禾也没吭声,只静静地在公主身旁守着。倒是公主不客气,冷哼一声朝着那修恩赫道:“常听与我们教书的先生说,番外虽离蛮夷之地不远,却也是礼仪之邦。谁料如今王子见了本公主不仅没有任何的礼仪,竟还如此越矩地当众大喊大叫,这实在是有辱你们番外部落的名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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