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覃听那妈妈把话说完,又深深地朝她看了一眼道:“妈妈,话可不好胡说,你说了这话,自己可担得起吗?”
那妈妈正说得兴奋,冷不防听到林文覃说了这话,自觉也是有点说得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抿嘴唇道:“娘娘,奴婢既然有心跟了您,这话自是不能留几分说几分。只有这样,娘娘才能看得见奴婢的诚意不是?”
她的脸上还挂着几分谄媚,看得林文覃一阵不适,捂着嘴巴便呕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赶紧拿了水和酸梅过来,她摆了摆手,又瞧了那妈妈一眼,便回身吩咐了丫鬟道:“把念禾带过来吧。”
身后那妈妈本还笑着,蓦地听见“念禾”二字,一时吓得脸儿都绿了,手软脚软得差点从那高椅子上滑落下去。一旁的小丫鬟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又低声在她耳边道:“妈妈可站稳了,咱们娘娘一会儿还有话要问呢!”吓得那妈妈更是气儿都要喘不匀了。
不多时,楚念禾便随着那丫鬟袅袅婷婷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抬头见了那妈妈,她也没恼,只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来,看得那妈妈更是心慌了。
“林……林小姐,您也在这呢,”
那妈妈犹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只是声音有些不
由自主的发虚。
“林小姐?!”
林文覃身边的丫鬟早就看她不顺眼,如今更是声音狠狠地开了口,嗓门儿亮得吓了那妈妈一跳。
“方才瞧着妈妈是个眼明心亮的人,怎的这会子竟连人都认不清楚了?你可看好了,你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林小姐,而是你主子的亲姐,楚念禾!”
楚念禾这三个字犹如一记当头棒喝,惊得那妈妈脚更是软了,竟差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林文覃叫着楚念禾道:“念禾,你坐我这里来,”又回身对着那妈妈道:“现下你可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叫你来的了?”
那妈妈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如今听了林文覃的话,更是又惊又惧地跪倒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了。
林文覃便回了头朝楚念禾道:“你瞧瞧,这府里总是有这么几个老鼠屎,搅得整个府里都不得安宁。难不成管家出去买奴才丫鬟的时候,我还都要去跟着看不成?一个不注意,就被这样的人钻了空子,搅得人人不得安宁。”
楚念禾闻言,便乖巧道:“娘娘也不必过分忧虑,如今这人既抓住了,往后旁人也多少会收敛几分,不敢再这般放肆了。娘娘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那妈妈闻言,更是吓得再也顾不得开口狡辩什么了。林文覃
瞧了瞧她这副颓败样子,便有些嫌恶道:“你可知罪了?!”
“奴婢知罪!知罪!”那妈妈吓得朝着前头扑了一下道:“娘娘,奴婢不想做这些事的,可那楚侧妃,楚侧妃她逼着我这么做呀!奴婢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娘娘请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妈妈嗓门极大,叫喊得人心里发慌。一旁的的丫鬟见林文覃脸色不好,便做主先让小丫鬟将那妈妈锁到了一间屋子里,那妈妈扯着杀猪般的喉咙被带下去后,林文覃缓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恢复了往常的颜色。
“让你见笑了,”林文覃的声音有些微的虚弱:“往后我也该管着她们些,这样放纵下去,这皇子府怕是要被她们掀翻了。”
不知为什么,楚念禾瞧着林文覃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她想了想,便没再提那妈妈的事,只轻声问道:“煦臻少爷去哪儿了?”
“今日殿下无事,带着他一道在小河边钓鱼呢。”
林文覃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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