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芷妃那副殷切的样子,一旁的修恩赫却是冷哼一声道:“芷妃娘娘果然好想法,好口才。如此实证摆在眼前,芷妃娘娘竟还能说出这样一大通话来混淆视听,难不成你们玄洵国竟是不顾实证,反而是信自己的推理吗?既如此,大费周章地滴血验亲做什么?岂不是无用功?”
修恩赫的话夹枪带棒,语气讽刺,听得皇上的脸色变了又变,一脸恼怒地看着芷妃道:“你给朕滚到一边去,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朕不顾往日情分!”
皇上说得狠绝,那芷妃听了,一张脸竟是惨白得像是白纸一样了。
“情分?”
芷妃方才还跪得笔直的身子软了下去,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臣妾早就知道皇上对臣妾没有什么情分了,皇上也不必牵强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今日之事,臣妾没有半分谎言,就算皇上不信,臣妾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还请皇上三思!”
芷妃眼里方才的兴奋已经尽数散去,反而添了几分怨恨。皇上瞧着,心头的恼恨更是剧烈,冷声说道:“你可是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你胡言乱语,将蜜妃五花大绑不说,竟还出言侮辱于她!方才朕给了你机会,你却丝毫不知悔改,如今这幅样子,可是不给自己
留退路吗?!”
“退路?”
芷妃呆呆地听完皇上的话,脸上露出凄凄惨惨的笑容来:“臣妾要什么退路?自从蜜妃入了宫,皇上可又给臣妾留什么退路了?还不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皇上做的就对吗?”
“你……”
皇上没想到芷妃说话竟如此不知分寸,一双眼睛怒目而视,张口便要斥责。可那头的阑贵人见状,却是立时慌慌张张地从那处过来,一起跪在了皇上跟前道:“皇上!皇上!姐姐也是一颗心为着皇上,从没藏了私信啊!”
阑贵人满面惊恐,看起来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可楚念禾却注意到她语无伦次的话,在一旁轻飘飘道:“阑贵人叫芷妃娘娘什么?姐姐?前日里阑贵人不是还不承认与芷妃娘娘的姐妹关系吗?”
芷妃听了,一双眼睛又瞪得滚圆,指着楚念禾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阑贵人是从本宫宫里出来的人,如今又是皇上的妃子,叫本宫一声姐姐又如何?你不必巧言令色,如此诬陷本宫与阑贵人,只怕也没你的好处!”
芷妃说的斩钉截铁,却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让楚念禾有半分的气愤。
“娘娘别紧张,”楚念禾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眼下既然蜜妃能和阿尔奇滴血验亲,不
若您和阑贵人也滴血验亲一回,以此证实清白如何?”
楚念禾说得旁若无人,却仿佛一记重拳打在了芷妃的脸上,登时便让她目瞪口呆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人世本就是这个道理。
皇上方才还皱着眉头听着她们的话,如今见芷妃竟是这副模样,心中自是有了数。他恨得一把掐住了芷妃的下巴,那手按得青白,似乎要将芷妃的下巴掐碎一般。
“你敢欺瞒于朕?你敢让你的亲妹妹入宫承宠?!”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下去,他的手也一用劲,将芷妃整个人推了过去。
芷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惶恐。若说起来,方才的一切她都可以解释为是自己看错了,误会了,可如今这般,却是可以算作是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有多么严重,皇上不说,众人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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