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心思自不必说,皇后几次三番的恶毒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若非她根基深厚,只怕公主会比楚念禾还早动手,又怎会容留她到今日?
一时间,几人各怀心思,久久没有言语。
“只是……”修恩赫沉寂了半晌,到底有些疑惑地开了口:“那可是皇后啊,是你们这里的一国之母。你们怎能……怎能……?”
“怎能将她拉下马?
”
公主见修恩赫吭哧着说不出什么来,便替他将接下来的话说了。
见修恩赫点头,公主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今日蜜妃受委屈时你也在场,自是听见了皇后是如何巧言令色,明里暗里地鼓吹我父皇,让我父皇怀疑蜜妃的。我们与皇后的恩怨你管不着,只且管好蜜妃的事便罢了。”
公主的话一时说得修恩赫张口结舌,半晌后才叹了气道:“好吧,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总可以知道吧。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这宫外的走动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我可以在宫外接应你们。”
听了修恩赫的话,公主和楚念禾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将计划详细地说了。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具体细节,还须得看当日的情形如何,若是发生什么突然的情况,也只得随机应变了。
待得说完了话,几人又商议好,一切须得等蜜妃的身子养好了再行动。至于皇后那边,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后短期内应是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蜜妃的安全相对来说倒还可以保证。
夜深了,公主派了两个宫人将修恩赫和阿尔奇一路送出去,自己则是带着楚念禾回了碧水阁,两人连衣裳也来不及换,就一并躺在公主的床上睡着了。
碧水阁已经悄无声息,凤翔殿里此时却灯火通明,境况十分不同。
御医们来来回回地在凤翔殿的门前走动着,医术好些的则进了正
厅,正在皇后的床前为她诊脉。
皇后躺在床上,双眼紧紧地闭着,脸色已经十分不好。郑嬷嬷在一旁陪着,神色也很是紧张,一边担心地瞧着皇后,一边等着御医诊脉之后的结果。
御医诊完了脉,眉头已是紧皱。郑嬷嬷见御医这样的脸色,心中更是忐忑,随着那御医到了屏风后头便赶紧问道:“我们娘娘方才回来一句话不说,还未及换衣裳便晕厥过去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御医闻言,也只是皱了眉头道:“娘娘这是心悸受惊,又兼夜里风凉,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来。”
说罢,他看着郑嬷嬷惊讶的表情,又低声问道:“可去禀告皇上了?皇上不来,我们也不好随便用药。娘娘这病症不轻,若是耽搁下去,只怕还是不好。”
那郑嬷嬷如何不明白御医说的意思,可她已经叫了三四拨宫女去通报皇上了,宫女们回来只说皇上已经在玲珑阁里安歇,吩咐了不可有任何打扰。只是这样下去,皇后不能用药,这病症岂不是越发耽搁了?
郑嬷嬷急得满身是汗,又从屏风处绕了过去瞧皇后。
皇后依旧是紧闭着眼睛没有醒转的意思,郑嬷嬷瞧着皇后近日来已经消瘦许多的脸颊,心中更是又急又恨,转过头便对着那御医道:“请御医先为娘娘做些眼前能做的诊治,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又回身看了皇后一眼,起身便朝着外头的夜色中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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