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
一番话说得皇上却是皱了眉头,又看向了皇后:“今日不是你母家进宫看望的日子吗?何来的外男?”
皇后被当场发问,又知自己母亲实在夸大其词,羞臊得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臣妾……”皇后犹豫了一下:“臣妾母亲说的……是臣妾的侄儿……慕容许……”
皇后为难得牙齿都在打架。
“慕容许?”
皇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皇后:“慕容许不是你哥哥的老来子吗?若是朕记得不错,那孩子大约只有三岁还是四岁……?”
这话说得皇后更加觉得难堪了,她迟疑了一下,只得答道:“是……是三岁……”
一番话说得皇上怒上心头,啪地一拍旁边的桌子,吓得皇后和慕容老夫人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三岁小儿可堪被当做外男?皇后,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皇上的语气差极了,一双眼睛仿佛能射出刀来。
也难怪皇上如此大的反应,他今日本是不打算来皇后母家的聚会的,可公主来寻他,说皇后的母亲已然是花甲之年,不去总归不好,也让皇后没了脸面。他还夸公主孝顺懂事,不计前嫌关怀皇后。
可来到这里之后,他和公主看到了什么?是血淋淋的楚念禾!这样一
个本该欢欢喜喜相聚的日子里竟有如此场景,可见慕容家有多么暴戾难相处,更遑论在宫里随意打人本就有违宫规了!
公主还在院子里嘤嘤地哭着,而楚念禾早已晕厥不省人事。皇上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一切,心里真是烦躁透了。
“皇上,臣……臣妇并非有意冤枉那丫头……今晨,臣妇带着孙儿进宫,一个闪神,孩子就跑的没踪影了。臣妇想着这是宫里,便不想叫人声张,只派了从小跟着许儿到大的婆子去找找……可这婆子带着许儿回来的时候,说是一个宫女掳了许儿去……”
慕容老夫人说得很是谨慎,可皇上听了,面色却没有半分转圜。
“宫女?那你们抓了楚念禾来做什么?皇后,你来说!”
听着皇上有些不耐烦的语气,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这婆子详细描述了那宫女的外貌,臣妾觉得就是楚念禾……所以就……就叫她来问问话……”
“问话?”
皇上冷笑一声,又指指门前不省人事的楚念禾:“这般血淋淋的样子,只是问话?”
面对皇上的反问,皇后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今日之事,她本是依着母亲的意思做的。可眼下皇上已经如此生气,只怕听不得她的解释不说,若是供出了母亲,到底也是
落不得什么好的。
她感觉到母亲瞧向自己的眼光,那眼光的意思,仿佛是说你本是皇后,就算做了错事也不要紧,总归是与皇上有几分夫妻情面的。
母亲一贯如此,她已经习惯了。可如今她瞧着母亲的反应,心里却是一阵一阵地在发凉。
“皇上,”
皇后咬了咬牙,又抬起头道:“皇上知道,这楚念禾一贯是牙尖嘴利,又仗着公主宠爱,常常口出狂言,十分不把臣妾放在心里。臣妾本不欲与她计较,可今日是臣妾母家进宫的日子,臣妾召她问话,她却句句讥讽,不给臣妾留半分颜面。皇上,她现下到底是在臣妾份属的内宫里管辖,这般口无遮拦,不知尊敬长者的人,难道臣妾不该教训她一番吗?!”
皇后说得愈发激动,几乎藏不住眼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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