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以武力为荣,光明正大的较量,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后者,是以手段较量,胜负之分就是阴阳相隔,有的不过是死后的解脱和继续活下去的绝望。
想到这苏缈突然低头不语,她没想到乐翎凡竟然会如此
了解陆枫,难怪这三个人非要背着她出来。
然而,就在苏缈发呆之际,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她脸上的面纱,乐翎凡的视线落了下来,眉头一紧,他握着酒壶的手越发用力了。赵陆这时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样,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见乐翎凡眼中突然了一丝凉意,便知这人心中所想。
只见疾风突然举起手中的剑,手指在剑身上划过,如同抚摸自己亲近的人一般温柔,他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深情,与方才杀伐果断之人判若两人。
“当年我与孟岩师出同门,师傅授我武艺,传他兵法。一开始,我们两个并不能明白师傅的用意,直到师傅殡天。我下山成了摄政王的座上宾,实则是他身边的走狗。而孟岩,则留在了山里。”这时,那男子突然喃喃自语道,几个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可是话说到一半,只见他将手中的剑突然落下,直接刺入地面,一声闷响,那剑应声折成两段。
同时习武之人,几人怎能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剑在人在,他这么做,是已经彻底对朝廷失去的信心,也是对他这么
多年的付出,做了一个终结。
“时隔多年,我才明白,一个武痴是无法号令三军的,而我和孟岩自成为同门的那天起,就注定不能并肩作战。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说着,那人突然转身看向乐翎凡。
“其实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又来问我?这天下本来就是挣来的,摄政王这么做,没什么错,百姓虽然无辜,难道没有自保能力,他们就一点错多没有吗?”说完,那人突然向院外走去,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狼狈不堪。
与苏缈擦肩而过之际,那人突然停住了脚,他微微侧目看了苏缈一眼,眼神锐利,丝毫不像是失魂之人,过了片刻,一言不发地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属下去把他抓回来。”不等乐翎凡发话,赵陆插口道,然而,却被苏缈制止了。
对付这种人,严刑拷打往往没有,他方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既不会说出摄政王的计划,可也不会再为他效力,如此对于他们而言反而是个好事。
估计此刻摄政王心思全在这个人身上,忧心忡忡这人到底有没有背叛他,而至于中烨朝廷之事,那是乐翎凡该操心的,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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