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候坐在马车里,形容邋遢憔悴,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依在软榻上。
蹲了一个月的大牢,儿子的死让他苍老了很多,胸中溢着满满的恨,憋屈的他心如刀绞。
他何时受过如此耻辱与冤屈,萧鸾当初求他相助那般低声下气,不想,自己仅剩的儿子就死在他手上,全然不顾及他曾给予过的帮助。
他更恨晏玲珑,三个儿子全都死在她的手上,他不知因何得罪了晏玲珑,让她如此针对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
承受锥心刺骨的丧子之痛,在大牢里时,他便发誓,不管用何方法必要了晏玲珑的性命,祭死去孩儿的亡灵。
“喂,前面的人立刻让开道路。”
车外传来兵士的叫嚣声,宁远候撩开车帘,看到前面有一辆车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大道谁人都可以走,干嘛让我们先让你。”对面的车夫呛声。
“大胆刁民,这是宁远候的车马,你们庶民怎么敢不让路,快快滚开,别让我们动手。”
“宁远候怎么了,我就不让,你能奈我何。对了,我听说,宁远候纵子行凶刺杀太子,我的天啊,这是要造反啊,胆子还真是大啊,宁远候是把自己当王上了吗?想杀谁就杀谁,真是大逆不道啊。”
“你个刁民,给我闭嘴,不许无中生有……”
“闭嘴,将车子靠边,让他们先过去。”宁远候喝斥着兵士,兵士闻言一愣立刻牵马靠向路边。
前面的人言词都是针对他的,明摆着是故意挑衅。他若还象往日那般狂妄,必遭更多的质疑与指责,此时他刚刚出狱,必须低调行事,他都想好此后要闭门谢客好好休养一阵,他很清楚凭他的能力,王上将很快招他回军中任职。等他东山再起时,他必让给予他痛苦的人不得
好死。
对面的马车见宁远候的车子让了道,得意的扬鞭前行,在两车相并之时,晏玲珑撩开车帘,对宁远候的车子,说:“宁远候,你可认得金虎,我听隋夫人说你与金虎很是熟悉啊。”
闻言,宁远候猛的撩起车帘,怒目而视着晏玲珑说:“晏玲珑,我与你何怨何仇,你为何总是针对于我,害死我三个儿子还不够,你还欲意何为。”
“宁远候,你那三个儿子都是自作孽,与玲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问你可否认识一个叫金虎的人,你干嘛这么激动啊。”晏玲珑笑说。
“晏玲珑,我警告你,别欺人太甚。”宁远候咬牙切齿的说。
“哼,谁不知宁远候强势的很,玲珑只是单薄的小女子,何以欺负得了您啊,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走了。”晏玲珑说潋滟美眸斜睨了眼宁远候,唇边扬起一丝狡黠笑意,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离开。
宁远候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大手紧紧攥着车帘,想着晏玲珑刚刚的问话,“听隋夫人说你与金虎很是熟悉……”
晏玲珑,她怎么知道金虎,她说听隋夫人说,难道是那个贱人,逃出来了……
宁远候紧蹙眉头,赤红的眼眸中现一丝惶然,说:“走,去城郊外的古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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